“哦?天下竟有这么特别的和尚?”张铎皱眉一笑“那后来这个和尚怎么样了?”
“他死了,都没有活到二十岁。”金一秤抬手就喝了一大碗酒,又叫张铎唬了一吓,这个姑娘喝酒的样子也是如此生猛?果然不同凡响啊。
浓郁的黄酒入了喉香甜浓郁,后味微苦,烫得人心口在微微发痛,那个人的影子突然又在眼前打晃,他的笑,他的吻,他眉心的那一抹青莲在麻痹了许久的心头一分分一丝丝地清晰起来,眼泪突然有些忍不住了,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淌下来。
张铎伸出一只手冲着她小心翼翼地摇了摇:“金姑娘你怎么样?可是喝得多了?太难受?”
张铎那张清朗英俊的脸映在眼底,却渐自幻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眉心那朵青莲直烫人的眼睛。
金一秤一把拉了他的手哭道:“青檀,你回来好不好?我找到治你病的法子了,大勇也赚到好多钱了,我们可以救活你了,你回来吧……”
张铎惊了一下,却也忘了把手给抽回来,就由着面前的小人紧紧地拉着自己,又是哭又是嚷,嘴里呜呜啦啦地说的什么自己却是一个字儿也没有听懂,过了半晌,金一秤突然把眼睛一闭冲着地面就倒了下去。
张铎伸把一把接了她,在怀里摇了两下:“金姑娘,金姑娘,你醒醒,你没事儿吧……”
金一秤回到青山县是在三天以后。
那天晚上,张铎看她醉得太狠,原本打算把她带回府里安歇的。
可是这个小丫头一喝醉了酒,力气就大得吓人。又哭又闹的,搂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地在嚷嚷着要带他回青山县,口口声声说现在她有钱了,可以做出一个最好的机器来治他的病,叫他不许再离开自己半步……
张铎看她闹得太厉害,只当她是惦记着家里还有要事要办,便叫车夫赶着自己的车驾送她回去,叮嘱这一路上一定要走得慢一点,将她给仔细照顾好了。
临上车前,张铎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搭到金一秤的肩膀上,目送着车驾一直载着她出了城,自己这才徒步回到府衙。
“金姑娘,今天我把你给约出来,叫你挺意外的吧?”孟雨萱甜笑着给对面坐着的二丫添了添茶“其实说起来,从咱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总想着约你出来坐坐,和你聊一聊天,可是傲文说了你没在县城里头住,所以我后来也就作罢了。
直到前些日子在戏园子里意外遇到你……啊哟,那件事情,说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得很呢,原本是见了你想要上前和你打个招呼呢,没成想当时的场面那么乱,我们两个人一句正经话都没说上,只顾着帮人拉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