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也呆了一下,冲着门外吼道:“一秤,你给我进来!”
金一秤正扯着娘亲和两个姐姐要回房,突然听到金老大在叫自己,便住了脚:“咋了,爹,找我啥事儿啊?”
细寡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金一秤的鼻子道:“三丫头,你说实话,你今儿个这是上哪儿去了?我柜子里那个钱是你拿的不?”
金一秤被气得哭笑不得:“我说姨娘你这脑袋刚才叫爹给你打傻了?我这不是刚进门吗?你的钱丢了反倒来问我?”
细寡妇二话不说上来就吼:“金一秤,俺们屋子里的钱丢了,你咋就刚好不在家?这会儿你爹逼得紧了,你又回来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是不是这钱就是你偷走的?在外面花完了你才回来的?”
这叫什么逻辑啊?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这是刚进的门,怎么这屋子里丢钱的事儿还能讹到自己身上?
柳翠娥也急了,上前把细寡妇一拉:“她姨娘,你这是说的啥话?所有人都看着一秤是刚进的门,你房里丢了钱,咋还能赖上她?”
细寡妇把手一扬就推了柳翠娥一个趔趄:“反正丢钱的时侯咱们都在,就她金一秤不在,你敢说这事儿铁定跟她没有关系?哼,金一秤,你敢不敢把你全身上下叫咱们都搜一下?证明那钱根本不在你身上?”
话一说完,细寡妇冲着金一秤就扑了过去,金一秤人小,一个躲不急,就被细寡妇死死地扯在手里,冲着她的口袋里面就翻了过去。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金一秤的口袋被撕了个大口子,所有的铜板掉了一地。
细寡妇立马就跳起来了,连声道:“娃他爹,你自己瞅瞅,自己瞅瞅,我刚才说的啥?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这钱不是她金一秤偷的?”
柳翠娥气得眼前发黑,哑着嗓子道:“她姨娘,你咋说这种话哩?孩子身上有几个钱保不齐是她自己挣的,哪儿就证明是偷你的了?”
金一秤也彻底恼了:“我说姓细的,你想钱想疯了是咋的?只要我身上有钱就铁定是你的?这些铜板上哪一个上面写着你的名儿了?”
细寡妇铁定不讲理到底了,根本就不听别人解释,扯着金老大的手就往前面扯:“娃他爹,你自己瞅瞅,你自己瞅瞅,刚才你还那么照死里打我,这会儿你自己个儿看看,到底是谁把钱给偷走的?
哼,我就知道这个三丫头是个坏心眼儿的,肯定是昨儿个听到大宝说自己能读书了,她心里头恨得慌,这才把所有的银钱都给偷出去,花得就剩这么几个铜板了才回来。”
明知道她是在强辞夺理,可是金老大的脸色还是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