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娥领着孩子们走到偏房门口:“孩子他爹,他姨娘,你们这是干啥呢?”
细寡妇被打得倒在地上,还是死命护着腰里的钥匙,伸着脖子道:“孩子他大娘啊,你给评评理,昨儿晚上说好了叫咱们家大宝去学堂读书的,这咋过了一夜就给变了。孩子他爹硬要把所有的家底都给金香兰添了嫁妆去!”
柳翠娥一时不知道该劝哪边好,眼看金老大脾气一上来,手也没个轻重,照着细寡妇身上又是两拳,把她怀里的钥匙一抢折身就去开箱子。
细寡妇被打怕了,只敢在地上缩着脑袋哭,却也不敢再去抢。
金老大开了箱子,左右翻腾了几下,突然把脸一黑:“银子呢?老子的银子去哪儿了?”伸手把那个钱袋子抓出来用力倒了几下,硬是一个大子儿也没有倒出来。
金老大彻底炸了:“我的银子呢?咋一分也见不着了?”
细寡妇也吓得呆了:“俺……俺不知道啊,今儿原本就是在这箱子里锁着的啊。”
一家人全都蒙了……
金一秤把面前的草药摆成一排,一件件列给铺子里的郎中看:“这位先生您瞧瞧,全须全尾的当归,还有这草头乌,百本,甘草,黄芪,白芨,野葛根……都是我图手刨出来又细心晾干的,中间都没有叫铁器碰过,就怕叫它们失了药性,这么好的东西,您看能给我多少钱?”
那先生盯着这堆草药仔细打量了两眼:“别说,你这小丫头挖药晒药倒是真有一套,所有的草药品相都不错,只不过嘛……这些草药都寻常得很,平日里来我们这里卖的人也多,横顺是给不上多高的价钱。”
金一秤有点失望:“我也知道这些小草药价值有限,其实我们那个山沟子里出的毒物多一些,那些东西要是用好了,药效可是好得很……”
“您别,您别……”那位先生赶快一竖手掌“小姑娘,实话实说吧,咱们县城里的小药铺子只治些寻常的病症,疑难杂症什么的咱们也治不好,你说的那些东西,若是用好了那药效是好得很,可是万一用不好,可就要出人命了。所以,哪怕你们那里有的再多咱们也不敢收啊,不过……”
那先生想了一下,道:“我们这里卖的最贵的还是人参,灵芝,何首乌这些东西,咋说哩,这些东西凑着方子就能用上,价格也能卖得高一些。”
那先生把声音压了压,一副你懂的表情。
金一秤当然懂,后世那些卖保健品的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世人哪怕不懂药理,也知道这人参灵芝是好东西,一份方子里面加上一丁点,就能把整体价值提升数倍,先不管这东西对症不对症,身价就先上去了。
寻常的小药铺子里面也擅长用这样的手段,你的药方里加上了人参灵芝这样的补药,价格就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