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张校长是怎么想的,这里构筑好的预设阵地早就被日本人的重炮摧毁。这里的旧城墙体系也早就不堪使用,以在下的看法……这里怕不宜坚守。”
对于眼前二六二旅旅长朱赤的态度,曹子晋强压下怒火道,
“朱旅长,长官让我们坚守这儿,自然有坚守的用意。您要带您的手枪营离开,这怕有点不够意思吧,怎么说我们长官也带着你们打了场大胜仗不是。”
作为曾经的宪兵军官,曹子晋当然说的是官话。尤其还顾忌着朱赤的面子,没有说他媳妇娶进房,媒人丢过墙。
相比之下,关世杰的话就能听得多了,
“妈了巴子的,早就看出来你小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一次算我们长官瞎了眼,看错了人。送你一份大功劳,连特么一个手枪营都换不来,姓朱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胡杨嘴唇动了动,可惜他不过是个连长还是个少尉,自然没他说话的地方。
只不过从此开始,他心中最后一点德械师的自豪之情丢了个一干二净。对于果军军官的作风,也实在是看不起。
不说别人,就说陆飞舟他们,听到伞兵学校的部队在安德门与凤台六处吃了亏,就通电长官改变作战计划,主动出击。
想到这儿,他咧了嘴笑了下,然后对着曹子晋与关世杰道,
“中尉,既然朱旅长另有安排,那两位也不必劝说的。咱们还是回指挥所,听那边的消息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下巴向着观音山、将军山的方向扬了下。
感觉不值得再与朱赤多说的曹子晋与关世杰士兵对视了下,然后一起点头。关世杰显然已经不屑与朱赤再多说什么,但曹子晋看了眼朱赤,轻轻摇头间低声道,
“您哪,真特么德械师的脸!”
说完三个人一起朝着联合指挥所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商量。
“待会陆飞舟那边完活了,把所有人派上去抢挖单兵坑洞。另外咱们人手少了点,那边战场上鬼子扔的武器弹药不少,应该没人有时间帮咱们收拾了。”
看着渐走渐远的三个人,又站在安德门残破的城墙上,望向前面的战场。
一个个单兵坑洞把大地挖的像是麻子,看得出来伞兵学校在昨夜日军重炮打击下伤亡不少。不过在这个空当,应该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至于他为何不把自己的手枪营留下,要知道在整个二六二旅中,要是装备最好的部队。说难听话,就算战线垮了,这个手枪营也能保护自己回金陵。
虽然明知自己的选择会得罪张四行,但终究他不过是个少校,还是隶属于德官团的,对他又没有直辖的权利。
看着苍茫的天空,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