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侯佳宛筝的哭声,宁煦与刘佳绮菱皆是一怔,二人快步走了进去,见侯佳宛筝正抱着完颜芳菲的手失声痛哭着。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侯佳宛筝仿佛像失去了最亲的人一样,难过极了。
“怎么回事?”刘佳绮菱浑身一震,很诧异的问道。
“启禀侧福晋,我们主子方才离世了。”夙芸含泪道。
“今儿一早我来瞧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刘佳氏说到此有些哽咽,含着泪没有再往下说。
“奴婢也不知啊,我们主子这几日虽未醒来,但脉搏很稳,半个时辰前,太医才来瞧了,说主子今日极有可能会醒,奴婢很高兴,吩咐大伙给主子准备香汤和吃食,哪知道……哪知道,奴婢从膳房回来一看,主子她已经……已经没气了。”夙芸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她一步也不该离开主子啊。
刘佳绮菱闻言立即上前查看,却未见完颜芳菲的尸身上有任何伤痕,随即对夙芸道:“太医可曾来瞧了?”
“奴婢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夙芸含泪道。
“可怜芳菲妹妹,竟然死于非命,也不知是谁下的毒手,竟然这样心狠,连一个重病的人也不愿意放过。”刘佳绮菱愤声道。
宁煦闻言默不作声,半晌才上前看了看完颜芳菲的尸身,随即退到了一旁。
“妹妹可曾有发现?”刘佳绮菱见宁煦坐在了一旁,连忙问道。
“没有。”宁煦摇了摇头,随即又道:“说句实话,妹妹胆子小,有些不敢看。”
“人又不是妹妹你杀的,何惧之有?”刘佳绮菱连忙说道。
“侧福晋,我们主子胆子小,自然害怕,可比不得侧福晋您。”景嬷嬷有些看不下去了,故意讽刺道。
刘佳绮菱闻言,也不好得罪景嬷嬷,便不再做声了。
在侯佳宛筝嘤嘤的哭声中,太医终于赶来了。
这太医看着十分面生,约莫四十几岁的年纪,兴许是刚去太医院不久的。
“这位太医怎么称呼?从前未见过,是新来的吧?”刘佳绮菱见了这太医便觉奇怪,随即问道。
“启禀侧福晋,奴才李瑞,是今年刚入太医院当差的,以前从未来王府伺候,前日里院正派奴才前来王府专门伺候完颜侧福晋。”太医李瑞打了个千,不卑不亢道。
“如此说来,这两日完颜妹妹的病都是由你伺候的,我且问你,今日告诉夙芸,完颜妹妹即将醒来的,是你吧?”刘佳绮菱冷声道。
“启禀福晋,正是奴才。”李瑞点了点头。
“那为何才过了一个时辰,完颜侧福晋便丢了性命?我问你,可是你故意在药里动了手脚?”刘佳绮菱冷声问道。
“启禀侧福晋,奴才不敢,且让奴才仔细瞧瞧,奴才一定查明完颜侧福晋死因。”李瑞连忙说道。
“去吧。”刘佳绮菱轻轻颔首。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一动不动的落在了太医李瑞身上时,景嬷嬷在宁煦示意下,将手放在了桌上的药碗里。
药碗中还残留着药,宁煦也听人说了,侧福晋完颜芳菲多日昏迷不醒,一开始连水也喂不进去,后来能慢慢喂一点水,一些汤药,但是能喂进去的不多,正是因为如此,汤药才会剩下吧,她和景嬷嬷也能借此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景嬷嬷动作很快,除了她和宁煦,无人知晓她已经偷偷试了药。
“启禀侧福晋,完颜侧福晋是由于多日未进食虚弱而死的。”太监李瑞低声禀道。
“果真如此?”刘佳绮菱似乎有些不信。
“奴才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错,侧福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请仵作来查看,亦或是请别的太医来瞧瞧。”李瑞一脸正气道。
“侧福晋,若是让仵作来验尸,传出去,咱们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让仵作触碰她的身体,完颜姐姐也会死不瞑目的。”侯佳宛筝泣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