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想要连横南渡,陛下一张圣旨借力b出安南府,若安南府不想沦为诸府共同打击的弃子就不得不为陛下所用,为之‘合纵’。从内部瓦解九府Y谋。陛下技高一筹啊!”
施琅笑着看向薄言俊,连连点头,薄言俊却笑的意味深长:“安南王只是鱼饵,寡人真正要的鱼,是如期而至共聚仙yAn的诸府府主手中的势力。但只要安南府之主在西北活着,那把悬在诸府头上的刀,人X的自私自利终会让他们心思各异,随时背刺,来达到保全自身。”
“他们,迟早都会悄悄来找寡人求一个利益合作。那时候,才是寡人动手之际。呵呵呵……”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王全,低眉顺眼,完全将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可耳边关于薄言俊和施琅等人的话,他全都一字不差的记在心中,面无表情,可垂下的眼睑,遮住眼底微闪的暗沉。
御书房中,施琅和冯伟离开之后,薄言俊伏案疾书,王全恭敬伺候,而圣旨已从h门下发至九州,更是快马加鞭送往安南府,至天下知。
其余诸府也在不同的时常下,从各个渠道拿到了那圣旨的内容,此时全都各自召集幕僚,聚集书房之中。
锦州府,书房中。
一白翁老者坐在主位,看着手底下的幕僚。
“你们都说说吧,陛下对安南王的这则圣意到底什么意思?敲山震虎还是挑拨离间?”
“回禀王爷,照某看,两者皆有。这圣旨上明褒暗讽意味虽不明显,但经不起推敲,这些其实都不足为据。真正让人在意的是这‘九州之首’的名号,一定会在天下读书人心里落在先入为主的观念,这对王爷之后的大计,不利。”
“不错,九州诸府一直平起平坐,各自为政,这突然间,安南府就压在其余诸府之上,着实令人看不透那位天子的用意。但更让人纠结的是,此时我们与天子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对于他下达的帝诏,我们即便不想认,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承认!着实够恶心人!”
“难道,安南府暗中投靠了皇帝?所以皇帝在为安南王造势,助他抗衡其余诸府?帮助天子日后收复九州开路?”
“怎么可能?我们在九府皆有探子,安南府的探子从未传回任何信息,况且,安南王一直未出领地,没有任何异样,他如何和皇帝的人取得的联系?又是怎样取得的联系?最重要的是,凭什么皇帝觉得区区一个安南府就能钳制其余诸府?说不通,说不通!”
“那你怎么解释皇帝突然对安南府如此青睐?难道还真是欣赏安南王为了寻子不怕得罪帝王,推掉前往仙yAn旨意的一腔孤勇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帝和安南王之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利益合作,否则,以薄言俊刻薄寡恩,多疑善变的X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九府有了领头,曾经的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局面就会被打破。若在加以占据舆论和民声,整合成一GU绳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候就不是诸侯争雄,而是两国鼎立!分庭抗衡。”
“薄言俊没有这么傻,不懂内部消磨b正面对抗更稳妥的道理,所以他此时的做法,才格外让人在意。”
……
谋士们为了安南王是否投靠皇帝这一事件是越吵越烈,越吵越偏,最后还是上位的老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安静!吵什么吵!”
下位的几位谋士这才偃旗息鼓,齐齐看向了青衣威严的老者。
“安南府是否真的投靠皇帝,或者说他与皇帝有没有达成什么利益,我们先不论,因为缺少证据,一味的臆断猜测,会坏了九府历年来的感情。”
老者沉稳说道,众人这才想起,九府本就是同气连枝,同进同退的关系,他们说再多,但都缺少证据做为支点,只会让他人看笑话。
锦州王见手下谋士都冷静下来,又再次说道。
“安南王虽然不打招呼就上表不能前往仙yAn,理由还是寻子,的确让本王很是诧异困惑,可我们这边的人一直在联系安南王,向他寻求真实的答案。等他回复之后,我们就会知道,他为何一定要前往西北,甚至不惜得罪天子的真正理由。”
“对对对,是要先联系上安南王再说其他。”谋士中另一个中年书生肯定老者的做法,不断点头,然后补充道:“但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若是安南王真的投靠皇帝,那么答案一定是模拟两可,甚至有意推诿,不愿直说甚至刻意欺骗。那么我们必须好好想想,自保其身的方法。”
“皇帝给安南王一个‘九府之首’的嘉奖。已经打破了九府历年来的平衡,这是我们都不能视若无睹的事实,即便安南王之前没有什么想法,可这个‘九府之首’也会滋生他的野心野望,这是人X。我们不得不防。”
中年谋士继续说道,见上位的老者没有打断,心松了一口气。
“我同意彭先生的分析,我锦州府,必须做两手准备。”幕僚中另一位中年大胡子说道:“不过,我有一点不懂,我们皆能看出那位天子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若他真的已经收拢了安南府,为何不藏着做王牌,偏要如此招摇,让我等警惕?”
大胡子的一通分析,身边幕僚也面露狐疑:“不错,不错,的确是这么个理,若我们都警惕了安南府,那么这位天子招揽安南王的用途还有什么意义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薄言俊不像这么愚蠢的人?这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
其中坐在最角落,平常都不怎么发言,不惹注意的男人在书房都寂静下来后,突然咳嗽一声,引起众人视线。
“……那个,我这里得到的一些消息,或许可以作为参考。”
此话一说,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