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会为了有的没的纠结老半天,他们觉得自己的烦恼b什麽都重要,却不知道世界是很宽广的,有许多事并非他们现如今可以考虑到,因此认为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老人向大胡子的男人述说着,後者深以为然的点头说:「我教的学生就像你说的,整天思考一些看似深奥的问题,实际上那些大多是青春期的多愁善感,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装深沉,记得人界有个词是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是叫……」
「中二病。」老人抢先说。
「没错,原来你知道啊。」
「我可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还是知道一些新鲜玩意儿的。」
「你的心态真是年轻。」
「那没什麽,毕竟时代在变化,总是要与时俱进。」
两人享用午餐同时聊着天,惬意地享受这午休时光。
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突入餐厅,点完餐後便带着食物离开,由於他的气场太强烈,老人於是提问:「那位是高中部一年三班的班导师吧,他是不是很难相处啊?看他好像都独自一人,在学生间的风评似乎也不怎麽样。」
「瑟尔那家伙就是这样啦,跟我们不太交流,对学生也很严厉。他的教课能力倒是无庸置疑……只是他个X太y,与其说教学生,不如说在C练士兵。」大胡子老师说。
「听说他背景很y,校长也管不住他?」
「这个纯粹是谣言,大概是哪个不喜欢他的学生传出来的。」
「原来如此。」老人点了点头。「我早上经过他们教室,都觉得空气凝固了,在他的管教之下出现这种流言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其实他人是挺不错的,应该说为人b较刚正,所以显得孤僻吧。」
相较於上午,下午的课程可以说是乏味,尽管只有一节课,但是该Si的物理就和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不会因为是名校就扭转一个人的喜好,对上这门使人头大的课就更是昏昏yu睡。此外,他昨晚一夜没睡,靠着父亲给予的符文卡暂时清醒,但效果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弱,吃过午饭後更加显着,在老师的催眠语调中频频点头,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最後乾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做了一个梦。
大街上行人熙来攘往,商贩店家生意热络,却有个人站立在人群中,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柏克飘在半空无法调整视角,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後脑勺,但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熟悉感,彷佛在哪见过他。
便在柏克绞尽脑汁思考对方是谁的时刻,那个人动了。他猛地跺脚,地面在这一脚下gUi裂、摇晃,旋即从裂缝中喷发出火焰,倾刻间热闹繁华的街道成为了人间炼狱,惊慌、无助、痛苦……数不清的负面情绪交杂,令柏克心惊胆颤。
可是那个人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加大力度,造成更为惨重的伤亡,短短几分钟,整个街区沦为一片火海,熊熊热风在呜鸣,掩盖了受害者的哀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屹立在火场中央哈哈大笑,似乎感到满意而喜悦。
「畜生!卑劣的、无耻的、该下地狱的畜牲!」另一个人穿越一道又一道火墙,即使浑身烧伤也奋力地突破阻碍来到他面前,抓住他,扯住领口愤怒地咒骂,但他的举动构不成任何威胁,对付已然重伤的人无疑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随手一拨就把他甩到一边。
此时柏克看清了那个烧伤倒在地上之人的面孔。
是法尼斯。
同时,倒在地上的法尼斯仍在不停咒骂,但最後一句让柏克身T发寒。
「──你会受到神谴的,柏克?维达!」
柏克倏然惊醒,掀翻桌子撞上前方椅子,整个人也摇摇晃晃地往後倒,推骨牌似的把後面的座位一起弄倒,一时间人仰马翻,柏克跟几个被波及的同学跌坐於地,课本、文具散落四处,看起来相当狼狈。
「g什麽g什麽,柏克?维达你在g什麽?」老师走过来,既生气又不耐地说:「上课不好好上课,睡觉就算了,还弄成这样,到底在g什麽啊?哈?」
柏克正迷懵着,老实说他刚刚也吓了一跳,现在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你没事吧?」
法尼斯凑过来问,柏克下意识摇头,随後才渐渐回神,诚挚地对老师说:「对不起,我刚刚做了噩梦,影响到上课也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老师的表情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会告诉你们班导。」他说。「赶快把东西弄好,不要再以任何形式扰乱课堂秩序。」
「我知道。」柏克连忙点头。
之後他也跟前後的同学道歉,也感觉得出来他们心情同样郁闷,对他的道歉Ai理不理,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错,他们会是这样的态度很正常,柏克也只能暗暗苦笑,默默帮他们把桌椅摆正,并捡拾掉落物品。
剩余的时间他不敢再睡了,尽管对这门课非常不感兴趣,但刚刚发生的事使他睡意全无,而且老师肯定会加倍「关注」他,如果又趴下去睡觉跟挑衅对方没两样,那麽一来就相当麻烦了,略为思索一下那种情况就觉得头痛。
好在离下课只有十分钟,他专心地抄笔记,终於成功耗掉剩下的时间,老师离开前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留下来「聊天」,或许算是好事一件?柏克其实有点心虚,若是现在没有太多训斥,迎接他的就只有更可怕的东西……
今天的训练b以往还晚结束──仅限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