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回銮,日新月异的大明!中学为本,融以西学!(1 / 2)

老挝。

同样面临暹罗的窘境,大批大批粮食运去了交趾,还走私木材、奴隶,帮助交趾建设。

老挝是个很穷的国家,坐落在群山之上,又是个多民族国家,虽是统一的澜沧王朝,其实是部落共治。

大明强势进入百越之地,庞哈的权威被不停削弱。

尤其当大明送来无数先进的东西和山里的土人贸易,虽然大明杀土人,但土人却离不开大明的手工艺品。

庞哈对地方的管控就越来越弱,而王都之内,又掀起夺嫡之风,王室成员都暗戳戳和大明贸易。

景泰十一年,老挝发生了大饥荒,国内造反不断。

甚至南柯府北面的干蒙省,已经和大明眉来眼去,已经老挝不听政令了,多个毗邻大明的省份,都巴结大明,寻求内附。

按理说,老挝这穷乡僻壤的,应该出强兵,穷乡僻壤出刁民。

老挝兵非但不强,还弱得一逼。

困住大明的只有地形。

十月二十二。

紫电军分三路进攻老挝,由廖庄、施聚、焦礼三人,各统领一路,夏埙统筹帷幄,出兵四万七千人。

老挝告急的消息传到大城。

拉梅萱直接傻眼了:“老挝兵是纸糊的吗?二十万老挝兵,连一群刽子手都没挡住?”

诺元和瓦理对视一眼,都看到无奈。

不是老挝兵太弱,而是大明把老挝渗透成筛子了,老挝兵的一切布置,都在大明的掌控之内,还怎么打仗了?

高层都被收买了,地方官员都配合大明,寻求内附,谁还有心思打仗啊。

估计庞哈的儿子,也被大明收买了。

老挝肯定指望不上了,估计很快就要被大明占领。

“陛下莫急,澜沧本就打不过大明,但大明想彻底占据澜沧之地,难之又难。”诺元道。

这几年,各国国内都在散布恐明的流言。

老挝、暹罗、缅甸三国、满刺加诸国国民对大明极为恐惧,大明来了,肯定是占不住地盘的。

大明越屠,反抗就越激烈。

最后进入战争泥潭。

“嘿,倒也是,庞哈要是聪明点,直接钻进山里,和大明打消耗战,怎么着也把大明给耗死!”

拉梅萱来劲了。

老挝不能丢,一旦老挝丢了,大明就可以走几条路,攻打暹罗,暹罗绝对吃不住,三缅也倒霉了。

“陛下,该请麓川出兵,支援老挝。”瓦理更坏。

他们把七十万大军的包袱丢给大明。

然后再削弱麓川的实力,反正麓川、阿瓦和老挝接壤,老挝丢了,倒霉的是他们。

“信报传来说,于谦抵达新益州了。”

拉梅萱没觉得大明军神多厉害,毕竟他们可挡住了大明三将的攻击,军神也就那样。

“新益州的西边已经被打烂了,咱们只要接壤地区的道路破坏,别说大明军神来了,就是武圣来了也得哭。”

这一点诺元很有信心。

大元厉不厉害,不照样占领不了暹罗吗?

十一月初,于谦在来唯登陆。

于谦带来三十万大军,从南方诸省抽调一万卫军,又有贵州土人十二万,倭兵两万,加上杂七杂八的,合在一起三十万。

来唯是前线,早就被打烂了。

于谦登陆后,建设军营,不急不缓。

暹罗是真狠啊,放进来七十万人,自由行动,这七十万人散落在新益州西部,就如七十万根钉子一样,遍地危险。

不过,只是恶心人罢了,这些人最终会成为劳动力,变成奴隶卖去各地。

于谦不在乎这些小节,把李震、郭登、欧信三人叫来。

“暹罗厉害呀,趁着雨季,把大明打成这样!”

于谦言语风趣,他是真没压力,皇帝是真放心,也不用五年平暹,不设期限,只要最大战果就行。

还不用事事禀报,于谦是元帅,就能事事决断,皇帝一概不问。

甚至,随军御史上疏弹劾,皇帝只看却不会善加干涉,反正打这么多年仗,皇帝就没干涉过一次。

这也是大明将领井喷的原因,因为皇帝是真给权。

“是末将等无用!”郭登等人脸色发苦。

“本帅在此,雨季也打不赢的。”

于谦开个玩笑,旋即收敛笑容:“进入旱季,报仇的机会来了!”

说着,走到地图前。

“联军的首脑是暹罗,只要打垮了暹罗,联军也就败了!”

“这里是曼谷,咱们经营了一年多,虽被收走,但只要有战船,咱们随时都能打下来。”

“大城距离曼谷七百里,只要拿下曼谷,骑兵北上,就能围住大城!”

“本帅的意思很简单,把大城打下来!”

“把暹罗这座王都,占下来!”

“谁愿意去!”

于谦环视三将,三将自然争先恐后。

他刚来新益州,不知道三将心思,所以要试探一番。

“本帅打算派出去三路大军,一路拿下大城,一路拿下勃固的王都勃固;第三路拿下满刺加的王都!”

嘶!

郭登三人倒吸一口冷气,还是于谦够狠,直接派兵去灭一国。

“不灭了他们,还会源源不断派兵来的,新益州就永无宁日!”

于谦目光阴冷:“本帅知道,想灭一国,尤其大明名声如此,想彻底占领一个国家,难之又难。”

这一点于谦很无奈,梁珤的短视,坏了他的大计。

但各管一方,梁珤也想立功,他于谦也想立功,这是两支大军,互相干涉不到。

“三国之中,满刺加最弱,拿下满刺加,从新益州移过去一些人,先占住。”

“暹罗最强,想彻底灭亡暹罗,非一朝一夕之功。”

“勃固虽不强,但北面还有两国,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明吃独食的,毕竟联军之中,三缅实力最强。”

于谦缓缓道,这段时间,不泛有人拜到他门下,愿意在地方掀起起义,到时候并入大明。

于谦一概不理。

他讨厌这些野心家,大明是要实控这些地盘的,自然要慢慢打仗了。

再说了,他不想回京了,他想在南方打个五年八年的,不能一口气打完,那样又回笼子里去了。

郭登三人也陷入深思,满刺加最容易打,功劳也最小。

以他们的功劳,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晋爵了。

“标下愿意去覆灭大城!”郭登单膝跪地。

欧信和李震也争。

于谦也在斟酌,皇帝命郭登任代督抚,说明郭登是最得信任的,而李震和欧信,又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

郭登这个新益州督抚,不能离新益州太远。

李震、欧信又看不上灭亡满刺加的小功劳,倒是可以把两将都派去缅甸,缅甸除了三国外,还有十几个小国,让他们两个自己分配即可。

当即决定,郭登去大城,李震、欧信则去暹罗,合作灭敌。

满刺加的功劳,就交给小将王信吧。

王信父亲叫王忠,正统七年就去世了,王信袭职宽河卫千总,讲武堂第二期学生。

他是自己考进去的,没有门路,靠的是耐心、能力,一步步考试考进去讲武堂的,也是讲武堂第一个考进来的考生。

皇帝设天下武学,也是因为王信。

王信在讲武堂里年年评优,是二期生里的佼佼者,于谦汇编兵法时,看中了王信,把他挑来,如今是于谦的门生。

于谦把王信叫来:“君实,为师把陶鲁派去渤泥领兵,犯了大错。”

“陶鲁的能力,不足以领兵三万,他出谋划策行,虽然也和他父亲学过一段时间兵法,但最多能带兵一万。”

“送去六万贵州军,只回来四万啊。”

“君实,你有能力,但你却从未单独领兵过,给你兵力太多,伱统帅不过来的。”

“为师只给五千人。”

“你用好了这五千人,就能灭了满刺加。”

这回轮到王信傻眼了,我凭啥这么优秀呢?带五千人灭一国?玩呢?

“那满刺加再小,那也是一国呀,我五千人怎么灭一国呀?”王信觉得老师在开玩笑。

渤泥那么小,也需要六万人啊。

先派陶鲁三万人,又派许宁领兵三万,外面还有梁珤八万水师呢,才覆灭了渤泥国。

“急什么!”

于谦觉得这弟子眼皮子浅,不会来事。

“讲武堂二期生周玺,也给他兵力五千。”

周玺更优秀,今年还不足二十岁呢。

他父亲是开平卫指挥使,因为有战功,所以荫子入讲武堂,结果这个家伙可了不得,二期生里最优秀的几个人,比王信还厉害。

于谦也想收周玺为徒,奈何方瑛提前动手了,把周玺收入囊中,也是真心教导,作为方瑛的衣钵传人教导。

一万人,这也不够啊。

于谦又罗列了几个名字,平江伯儿子陈锐、成安伯郭昂等人,各领兵五千,合计三万。

他这回可不敢随便把三万人交给一个人了,损失也太大了。

“老师,那满刺加对大明甚是不恭,干脆屠了吧。”王信小声问。

于谦都愣了一下,这个学生平时算老实的。

不成想,也是个不省心的。

“三万人,屠一国?你能做到?”于谦问他。

王信低下头,听说陶鲁和许宁可发家了,他家境一般,想当顶级权贵,得有钱呀。

再说了,皇帝爱屠城,屠城的将军都会升官,他也想。

“如今正是打仗的关键时候,不是占领满刺加的时候,只要让满刺加内乱,战略目的就达到了。”

于谦没说不屠,只说现在不是时候。

被梁珤搞得,以后屠杀可不容易了,那些人往山里面钻,开山伐木难度系数太高,而派人去种地,山里的人肯定会出来破坏,这些地方以后可就难了。

他倒是有点想法,却觉得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先让这些地方乱去吧。

十一月初。

船队浩浩荡荡出发,梁珤已经占据了葡萄牙马六甲的地盘,还是打了几仗,大明血厚,没几艘船死几千人都无所谓。

船队分三路,一路去暹罗,一路去缅甸,一路去满刺加。

于谦预计,雨季来临之前,让诸国乱起来,起码让他们不能干涉大明建设新益州,下一个旱季,就把战争推到他国领土上去。

郭登、李震各带兵十万,浩浩荡荡离开。

王伟、林聪负责运送物资。

23万大军离开,于谦只剩下十八万大军了。

负责防卫新益州,别看数字不少,但原驻军十一万,打了大半年的仗,兵力疲惫,这些人该轮休了。

可战之兵,也就七万人。

于谦却十分淡定,一边打仗,还一边给讲武堂、国子监、翰林院带来的学生将军,其中还有不少太监,也跟着听。

他用兵法汇编的内容,给大家讲解战略战术。

从容不迫的指挥战争,打得联军满头包。

这么大规模调动军队,肯定瞒不住诸国,但大明是以势压人,以强兵压强敌。

新益州东边,和西边全然不同。

战火远没有烧到这边来。

雨季刚过,就投入新益州的建设之中,这个雨季也着实难熬,饱一顿饿一顿,好歹算挺过来了。

统计出来的,死了二十几万人。

然后就开始搞建设。

交趾那边,已经把树木都给伐了,成片成片的热带雨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橄榄树、椰子树、甘蔗、茶园等树木。

战争和交趾不挨边。

这边就是建设、造娃,建设、造娃。

内地的货品也卖到这边来了,交趾的特色也在内地畅销,自然是橄榄油了。

在景泰十二年初,举办了乡试,中枢还设置了西南榜,把交趾、益州、广西、贵州、云南、四川、乌斯贜划为西南榜。

百姓生活已经步入正轨,家家都有奴隶驱使,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对皇帝的怨恨,也消解了一些。

而朱祁钰,从九月中旬离开南京,在十月末抵达河北,已经天寒地冻了,然后走沥青驰道回京师。

十一月中旬,朱祁钰在京畿转了一圈后,回到京师。

满朝百官,在城外跪迎。

离京两年两个月的皇帝,终于回来了。

“这京师真是大变样啊!”

进了紫禁城,紫禁城里的窗户都换成玻璃的了,乾清宫里,烧得是暖气片,里面温暖如春。

京师里,商业繁荣,叫卖声绵延不绝,各样商品琳琅满目,繁华已经不输南京了。

朱祁钰兴致很高:“朕一路走来,每个城市都不一样了!”

“姚夔,你是有大功的!”

景泰十二年,沥青驰道又有大发展。

之前的三条路,继续延长。

又新增了从京师通往辽宁、通往陕西和通往山东的三条主动脉。

“老臣不敢居功,皆是陛下圣恩。”姚夔满脸得意。

这修路之功,足够他姚夔进入文庙了!

每一块地方,地形都不一样,要修通一条路,可能要架桥、要开山、要环山、要跨过农田、城池等等,是漫长而繁复的。

姚夔能用两年,把沥青路修成这样,绝对是大功臣。

造价确实高了一点,但这两年修路,也就死了三十万人,汉人死的人数不超过一千。

修得这么快,也得益于采油技术提高,油田勘探成功,多开采了几个油田。

“朕说有大功劳,就有大功劳!”

朱祁钰笑道:“朕出京时,就说过两年内,把北直隶修通,就已经很难得了。”

“可你在两年内,修通了通往辽宁、热河、山东、河南、山西、陕西的路。”

“朕亲自走过,路途好走,距离大大缩短。”

“其中困难,朕是知道的呀。”

就这一句话,让姚夔热泪盈眶。

他这么卖力,不就是想当首辅嘛!

“起来。”

见他又跪下,朱祁钰把他拉起来,似笑非笑道:“但银子可没少花呀,就这些路,花了两亿多两啊。”

姚夔脸色一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是贵,而是非常贵!

除了朱祁钰这个皇帝,别人都修不起的。

“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姚夔吓得发抖。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又把他拉起来:“你不是有罪,是有大功!”

“银子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把路修好了,中枢和各地的距离也就缩短了,政通人和,首先得路通啊。”

“再说了。”

“十年回本,剩下的九十年不就是赚的嘛!”

朱祁钰见姚夔都要哭了,忍俊不禁:“你可真不禁逗,朕两年没见你,跟你开开玩笑,就要尿裤子了?”

有您这样开玩笑的吗?

姚夔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不敢说话。

这皇帝可不好伺候。

“传旨,姚夔修路有大功于朝,加封姚夔少保,加文勋正二品正治上卿。”

朱祁钰笑道:“满意了?”

姚夔是哭笑不得,皇帝去了一次南京,怎么变得这么顽皮呢?

朱祁钰看了一眼朝臣:“你们看朕这是什么眼神啊?朕跟姚卿玩笑两句而已。”

“修沥青路的事,姚卿就都担负起来。”

“继续修,加大力度修!全国都修!全国必须连通道路!”

“在地方发现了几个油田,正在采油呢,先把从南京到北京的路修好。”

“然后修去交趾的路,去云南的路!最后修到乌斯贜上去!”

“陕西不错呀,左鼎到任后,继承了刘广衡的遗志,先把路修好,再开发地方经济,又提纯出了汽油,还想用石油制作衣服,做的真好啊。”

“各地督抚,都让朕很满意。”

朱祁钰环视诸卿,两年不见,都没有老态,肃然道:“刘广衡去世,打朕一个措手不及。”

“朕真想去扇他两个耳光,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身体呢!”

“朕还想着,去昆仑山封禅的时候,把你们都带上,刘广衡却先一步离开了。”

说到这里,朱祁钰微微叹了口气:“你们,给朕好好活着,小病大治,不得马虎。”

朝臣顿觉心里暖和。

“朕不在京的两年多,苦了你们了。”

朱祁钰道:“但朕看到了你们的政绩,心里是既开心又心酸啊。”

“中枢稳定,地方和谐,才能众志成城,扛过今年的旱灾。”

景泰十二年旱灾,波及十几个省份。

好在中枢有备用粮,皇帝又从印度购买一批粮食进来,才勉强扛过去。

多亏了皇城司,从暹罗、老挝、满刺加等国收买权贵,大量购买粮食,才让交益百姓扛过去。

“但旱灾三年,一旱就是三年。”

“今年能扛过去,那是官府、百姓这些年积攒的底子。”

“明年再旱,怎么扛啊?”

朝臣肃然,景泰十二年是真不好过啊,南北在打仗,军粮供应是一波接着一波。

贵州的战争都被迫以怀柔为主。

当朝首辅,李贤跪伏在地:“启禀陛下,老臣以为继续从印度买粮,亏空中枢来填。”

言下之意,地方继续建设,仗继续打。

以前打仗是真亏钱啊。

可打了贵州、渤泥、吕宋,内帑是真发财了。

那是没治理,若治理的话,还得加倍往里面填。

李贤的意思是,不治理就打仗。

“说得容易,印度距离大明这么远,粮食是便宜,运费呢?”

朱祁钰阴沉着脸道:“都怪暹罗,以大明的底子,这场旱灾动摇不了什么,就算大灾十年,朕都有把握扛过去。”

“偏偏搞出一个东南联军,把新益州给打烂了,导致几百万人,得朝廷供着吃喝。”

“新益州还没法建设,这个大窟窿,都得中枢来填!”

一说南方战争,朝臣都阴沉着脸。

皆认为暹罗对大明不恭敬。

“陛下此言甚是。”

“按照咱们的规划,用东南夷之粮,供应交益,减轻中枢的负担。”

“可东南夷不识好歹,非得组织大军反明。”

“如今渤泥、吕宋覆灭,方知我大明雄壮。”

王复掷地有声道:“微臣觉得,东南夷该知我大明厉害,不如派人去索粮,若不给就登陆灭国。”

这话竟引起朝臣的赞同。

朱祁钰苦笑:“王卿,怕是不能如你愿了。”

“梁珤上疏说,东南夷想封锁海域,或闭关锁国,不肯和大明贸易。”

“咱们没海图,找不到他们的国家。”

“他们不自己出来,朕也没辙。”

这份奏疏,阁部重臣都看了。

顿觉无奈。

大明困在道路上了,否则这些国家捆在一起,也不够大明看的。

“陛下,渤泥覆灭,婆罗洲已经是无主之地,您是想占据,还是扶持新国主?”

姚夔出声发问。

这阁部重臣当中,都收了婆罗洲商贾的银子,想支持他们当国主,有野心的遍地都是。

当然了,银子照收,事估计办不了。

这件事得皇帝做主,谁也没法置喙,一旦说错话了,下场估计很惨。

“这件事还用议吗?”

朱祁钰不解:“朕以为你们都议好了呢!婆罗洲盛产黄金、石油、钻石,难道还能放弃吗?”

姚夔翻个白眼,就知道皇帝不会放弃。

“陛下,那婆罗洲是好,问题是距离大明太远了呀。”姚夔觉得难以实控。

“距离新加坡可不远啊。”

“就算有一天,大明实在没法控制,就分封给宗室,朕当周天子也可。”

朱祁钰道:“以后这种事,都不必议了,直接说该怎么实控,别浪费时间。”

就知道您个贪心鬼!

皇帝从一开始,就想搞分封制,把自己的儿子分封出去。

耿九畴却道:“陛下,许宁呈上奏疏来,那婆罗洲面积广大呀,怕是比内地两个省还大。”

“岛上遍地是野人,是野人还好,关键那些开化的人,对大明充满敌意。”

“想实控是真的难啊。”

说到这里,都察院的御史就开始弹劾梁珤了,梁珤做事实在太糙。

朱祁钰摆摆手:“将军打仗,哪有那些可丁可卯的?这是战争,当然是想最小损失获得最大战果,梁珤没错。”

“那陶鲁、许宁损失也太大了吧?六万人,竟死了两万人呀!那可是精锐啊!”李实不爽。

对梁珤、陶鲁、许宁的弹劾奏疏,能装几个轿子。

朱祁钰无奈:“陶鲁、许宁确实有错,但拿下渤泥,也是有功的,就功过相抵,部下照常赏赐、晋升即可,战殁者照常赏赐。”

李实无奈,皇帝是摆明了回护梁珤等人。

再说了,若不回护,以后将军怎么打仗?这种家门口的小仗算不得什么,远离家门口才是大仗呢。

“等占领婆罗洲后,就建立英雄碑,让朕的勇士们,世代享受香火!”

“再挑出一地,改名字,哀悼他们。”

“这些为国征战,却客死他乡的人,应该被大明永远怀念!”

朱祁钰认真道:“说到这里。”

“朕打算设立两个节日,定为普国欢庆的日子,和除夕、端午、中秋一样,年年必过。”

“一个是国庆节,以大明建立的日期,正月二十三,设为国庆节,每年都要过国庆节,普天欢庆,与民同乐。”

“一个是开元节,也叫旦日、元旦,是黄帝继位的日子,也是距今四千年。”

“以后万寿节,就永远不许过了。”

众所周知,皇帝不爱过万寿节,但没想到,皇帝却不许后世皇帝过了。

“先说说元旦,以黄帝历纪年,今天应该是黄帝4248年!”

“朕最近看景教的经文,西方用耶稣的诞生日做纪年,在这一点上,大明不如西方啊。”

“所以,大明就用黄帝历来纪年,过元旦,也让华夏子孙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天下各族,都是炎黄子孙。”

“国庆呢,得让天下人铭记,大明建立是多么难,朕的后世子孙,也得铭记,先祖创业艰辛,才有了今天的传承。”

“不止朕这个皇帝要铭记,天下百姓也该铭记,他们的好日子,是先祖创业得来的,要铭记这一天。”

“以后,就过两年四节。”

朝臣咂摸皇帝改变节日的深意。

废除万寿节,这是担心后世之君贪图享乐,用国庆来警世后世之君,牢记先祖创业之难。

元旦,则是担心民间西化,确立自己的炎黄子孙地位。

以后就过除夕、元旦、元宵、端午、中秋和国庆,两年四节。

“既然是炎黄子孙。”

“大明有渤海、黄海、东海、南海等内海。”

朱祁钰道:“朕记得,南海以前叫涨海,炎海,有很多名字。”

胡濙附和道:“陛下好记性,南北朝之前,一直叫涨海,炎海善溢,故曰涨海。”

“陛下想以炎黄子孙定义,倒是可改南海为炎海。”

“毕竟我国国境线不断南推,南海已经不再是海洋的边界线了,再叫南海已经不恰当了。”

南海放到最南面的海域去。

朱祁钰颔首:“老太傅深知朕心啊,就改南海为炎海,和黄海并列,象征着我炎黄子孙,向海而生!”

没错,大明要从陆权霸主,转向成为海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