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起身后,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你去哪?”
红毛问道。
“回河里,我是河神。”
黑毛头也不回的说道。
红毛一愣,咬了咬牙,身后亮出一对翅膀,向远方飞去。
此行来到西牛贺洲的不止他一个,他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陆寅别两人,坐在云头上,暗道:这圣庭的手段几乎是和天庭撕破脸皮了。
妄图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替代天庭。
天道正统不是实质化的神,而是亿万生灵修士的所化的概念。
这种方法,的确有可能成功。
五庄观。
陆寅缓缓落在山前,早有那清风明月出来迎接。
“大圣哥哥来了!”
“大圣哥哥到了!”
两人笑着,拉着陆寅往观内走去,山中不少弟子在随意走动,见到陆寅上山,都会停下来鞠躬,陆寅也笑着点头回应。
进入殿内,镇元大仙起身相迎。
两人把臂同坐,陆寅道:“不知大仙伤势如何了?”
镇元大仙点头又摇头,“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那该死的圣庭,千万别让我抓到他们。”
“不然”
镇元大仙眼中怒火一闪而逝,笑道:“让大圣看笑话了。”
陆寅微微摇头,“其实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拜访大仙,二是因为圣庭。”
真元大仙微微颔首,“圣庭之事,莪也听闻不少,听说在海外闹的风风火火,连天庭都没甚办法。”
“不仅如此,”陆寅接话道,“他们已经派人来到四洲抢夺天庭的正统权。”
“嗯?”镇元大仙一愣,“这么大胆?”
陆寅又把来时看到的景色说了一遍。
镇元大仙眉头皱起,“此计真是狠毒。”
“那凤凰一族就没人提出异议?”
陆寅沉思道,“或许早就有这个想法也说不定。”
“总归是个重回四洲的机会。”
镇元大仙略微沉默,手掌却暗暗捏的很紧。
镇元大仙算是个修仙界的老实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不与人争,不与人斗,道法高超,地位尊崇。
门下弟子各个精英,山中有至宝人参果树。
平时还修理地脉,为众生挡灾。
可坏就坏在了这一点。
堂堂一个大罗修士,因圣庭破坏天柱山,然后被天道算计,遮掩心神,若不是陆寅来的及时,估计就被这地脉当成人参果吸干了。
他不恨天道,因为放眼三界,谁都没他适合,但他恨圣庭,毕竟没有圣庭,他还能再进一步。
眼神金光闪过,陆寅暗暗心惊,几息后,镇元大仙才收了神通。
平静道:“以大圣的意思,该为如何?”
陆寅点点头,道:“天庭一再势弱,要么是力不从心,要么是内里有鬼,无论哪一种,都会让圣庭占据上风。”
“这一点,我们都不想看到。”
镇元大仙微微点头。
“所以,我也只是想做个紧急预案。”
陆寅笑道。
“紧急预案?”
镇元大仙似懂非懂。
陆寅指了指自己,道:“龙族,黄天府。”
指了指镇元大仙,“地仙一脉,五庄观。”
镇元大仙恍然大悟,“同盟?”
“差不多,若是天庭胜利,那咱们就继续安生,若是不利,也该有个手段才是。”
陆寅回道。
镇元大仙点点头,然后笑道:“我同意了,不过,眼下就有件麻烦事。”
陆寅道:“大仙直言。”
镇元大仙叹息道,“我这身体经过撑天神龟怨念洗礼,倒也多了几分神奇,我可以感受天地间怨念的流动。”
“也就是说,可以准备把握其余三处天柱山的位置。”
陆寅点头,道:“是哪一座出事了?”
“还没,不过已经有了迹象,在东胜神州。”
镇元大仙道,“而且,一定和那圣庭有关。”
陆寅无奈点头,“通知天庭?”
镇元大仙道,“这是自然,我身体还未恢复利索,你须得一同前去,与我讲明情况,也好做个判断。”
陆寅点点头,道:“此事倒是不难,不过大仙身体如何才能恢复?”
镇元大仙叹了口气,“急不得,慢工出细活,先前是甲木身,如今确实个金土身了。”
陆寅一愣,只能安慰道:“五行流转,总是有修整机会的。”
镇元大仙点头,他心中有数,此事当真急不得,而天柱山一事远比自己的身体重要。
“暂留一日,做个宴会,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镇元大仙笑道。
陆寅只能听从。
万寿山中宴会正兴,唐僧等人却有些难受了。
天柱国,皇宫内。
早有黄门官先奏道:“万岁,公主娘娘搀着一个和尚,想是绣球打着,现在午门外候旨。”
那国王见说,心甚不喜,意欲赶退,又不知公主之意何如,只得含情宣入。
公主与唐僧遂至金銮殿下,正是:一对夫妻呼万岁,两门邪正拜千秋。
礼毕,又宣至殿上,开言问道:“僧人何来,遇朕女抛球得中?”
唐僧俯伏奏道:“贫僧乃南赡部洲大唐皇帝差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的。因有长路关文,特来朝王倒换。路过十字街彩楼之下,不期公主娘娘抛绣球,打在贫僧头上。贫僧是出家异教之人,怎敢与玉叶金枝为偶。万望赦贫僧死罪,倒换关文,打发早赴灵山,见佛求经,回我国土,永注陛下之天恩也!”
国王道:“你乃东土圣僧,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寡人公主,今登二十岁未婚,因择今日年月日时俱利,所以结彩楼抛绣球,以求佳偶。可可的你来抛着,朕虽不喜,却不知公主之意如何。”
那公主叩头道:“父王,常言:‘嫁鸡逐鸡,嫁犬逐犬。’女有誓愿在先,结了这球,告奏天地神明,撞天婚抛打;今日打着圣僧,即是前世之缘,遂得今生之遇,岂敢更移!愿招他为驸马。”
国王方喜。即宣钦天监正台官选择日期。一壁厢收拾妆奁,又出旨晓谕天下。
唐僧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讷讷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