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他同意么?”
“当然,我就是来接你的。”他说。
“他给我治?”
“不,我们有专业的祭司。”他说。
“你有没有给他们提前说?”我问。
“说什么?”
“可能会没面子的。”我说。
“嗯……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是怎么个表情。”他撇了撇嘴。
我被带他们带到了一处高地上,我被抬上来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牛头人,有巨魔。而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有一个人正站在那望着我。
“你真是令我惊讶。”沃金说道。
“你也令我很惊讶。”我说。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他说:“你是个英雄。”
“老虎失去了獠牙的时候,过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萨鲁法尔希望萨满们能帮你,我也希望能帮到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但是……嗯……依然感谢吧!”我躺了回去。
仪式开始了。
萨满们的施法道具比德鲁伊们多太多了,光是地上插着的木桩就三个一堆四个一伙的。而对我施法的萨满也不光有兽人,还有几个牛头人,但是巨魔就少了,只有两个。
我看了一眼场外的沃金,他似乎不是萨满。
祭坛周围只有几棵树,树并不大,似乎是后来才栽种的,周围有水池子,祭坛周围有火焰燃烧过留下的痕迹。他们没有点燃篝火,而只是焚烧起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烟雾缭绕,云山雾罩。
当其中一个兽人祭司身上披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以及带着奇怪的面具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萨满都开始不约而同的鼓掌,几声之后所有人的掌声都整齐划一了。而随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祭司在我周围踱步,跳跃,周围的一圈萨满开始从拍手变成又拍手又跺脚,而随着他们整齐的呼号,忽然鼓声也传来了。
他们的呼声和沉重的鼓声相呼应。每跺一脚,那鼓声都撞击着我的心。
当烟雾已经越来越重我甚至已经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和烟雾中的人的时候,忽然我发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种突然的寂静叫我很不适应。我从躺着一下坐了起来。
可我刚坐起来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我拽倒,我直挺挺地躺了回去。忽然我的身体开始发热,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忽然就想起了当年在暴风城被卡特拉娜女士喷了一口的感觉。那感觉永生不忘。
而这时候身体传来的跟那个灼烧的感觉还不同,这个感觉跟针扎着的似的。
不对!我不是死了么?我是感受不到痛觉的!
忽然我意识到我是不是已经进入到了梦里。我这就被催眠了么?以我的水平我能被催眠?在我不可思议的时候我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大概是被催眠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我猛一扭脸,那个人影消失了。可当我扭回头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身影竟然出现在我的头前面。当我一仰头准备看看他是谁的时候他却再次消失了踪影。
我讨厌稀奇古怪的梦,就比如现在这个。
“你是谁!”我对它喊,可是我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来。这一下把我惹急了,我想爬起来,但是身体沉重的我根本动不了。
梦魇!
对付梦魇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力让自己动起来,哪怕是个小手指动一下就好了。可是现在的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尝试过梦魇是个什么滋味了。不管我怎么转头都始终看不到它的脸。
“你是谁!”我尝试跟它沟通,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嗓子周围的肌肉完失去了力量甚至嗓子这个器官似乎都不存在了。现在真的急得我要发疯了。
我在尝试用自己肢体的一点轻微动作来让自己醒来,但是根本做不到,身体越来越热,一股力量从我的身体里面往外拱,那种皮肤肿胀到似乎要爆裂开的感觉很是难受。终于当我感觉皮肤爆裂开的时候,体内那种力量被释放了出来。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出现的变化,那就是血肉就像融化了一样在从我的身上往下脱落。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大概要被火焰再焚烧一次,这大概会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