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悔越打越气,出招也渐渐凌厉起来,后来竟全是进攻,再无任何防守。这边孙乞丐一时激昂也全力出手,但是激昂过后目的已然达到,见常有悔招式犀利起来,便有意地开始防守。
孙乞丐知道,拖的越久,那个小子便可以逃的越远,更是好整以暇地给常有悔认真做起来陪练。
为了显得自己认真负责,孙乞丐不时开口:“这一招再斜向上一寸三分更好。”
“这一招恰到好处,但是余力不足。”
“这一招偏了两寸,就算是刺中也要不了命。”
“这一招大开大合,勇猛有余,但回转不足,到底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这一招再向下三分便可直入心脏。”
常有悔气急,口中尖啸一声,真元像浪潮般源源不断吼出。
蓦然,临仙镇那里也有一声尖啸呼应而来,不同的是啸声虽在,但显然一时半刻到不了广场这里。
孙乞丐嘿嘿一笑,手中符剑一招格挡之后便飞身而退,竟是不再与之缠斗。
常有悔吼道:“老贼,你我再战。”
孙乞丐道:“年纪大了,累了累了,容我歇歇。”眼睛却望向另一边啸声来路。
半个时辰之后,一前一后两人便出现在了广场之上。
来人一个穿了肥大的员外服,肚子也凸在外面,妥妥的一个富家员外,正是常有欲。
另一个一袭素白宫装,露出了锁骨和细长脖颈,脖颈之上更是有张绝美容颜,在月色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容颜之上更是有着一双媚眼,不是谢镜清还是哪个。
原来常家竟是想要独得袁丁身上之宝,一边是常有悔守在山门前,一边是常有欲监视着谢镜清,关键时候更是要拦下她片刻。
是夜,常有悔出手之时,谢镜清也感应到了山上波动的真元,当下便知有事发生,很可能是上清故地中的那位出现了,便欲上山去看看。
但是不想在临仙镇外面遇到了正等候他的常有欲。
两人也是一番激战,虽然谢镜清一直处于上风,但是同为元婴修士,想要拿下或者击杀常有欲,短时间也是不可能。
无奈之下只得边战边行,不多时山上真元波动陡然大增,想来是有人正在大战。常有欲也想上山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想着牵制谢镜清,于是二人默契地向山上打来,眼看距离过半,山上传来常有悔召唤常有欲的尖啸声。
常有欲立时放弃了谢镜清,向山上飞驰而来。
谢镜清一见如此情形,便知是常有悔吃了亏,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谢镜清继而缠上了常有欲,偏偏不让他如意。
于是两人打打停停,愣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才赶至山门前广场。
见到山门前广场上远远对峙的常有悔和孙乞丐,常有欲和谢镜清不觉停下手来。
两人互相望望,满脸疑惑,难道不是山门的那位出来了?可是这两人为何在这月圆之夜大打出手呢?
常有悔见自己弟弟一脸疑惑,出声道:“里面的那小子逃了。”
“什么?逃了?多久了?”常有欲急声问到。
“足有一个时辰了。”
谢镜清问道:“哪个方向?”
常有悔倒是没有骗她,随手一指袁丁逃跑的方向。
倒是谢镜清见常有悔指的随意,并没有动身追去。
常有欲也没有贸然去追,他也感觉自家哥哥说的是个假方向,而是追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让他逃走的?”
他觉得孙乞丐虽是上清余孽,但是面对上清传承也不会不动心。
常有悔瞪向孙乞丐,恨声道:“两个人?正是这孙老贼救下了那小子,要不然一个筑基期怎有机会逃脱?”
常有欲大叫:“孙贼,我誓杀你!”
孙乞丐一边将手伸入怀中搓胸前的泥,一边懒洋洋道:“这话你哥也说过。”
常有悔道:“四弟,你挡着孙老贼,我去追那小子。”
常有欲点头。
谢镜清则摇摇头默然退开。
孙乞丐见常有悔取出一件小船般的飞行法器,破空走了。他反倒是伸伸懒腰晃晃悠悠走进了常有悔建造的精致院落。
常有欲看看孙乞丐,又看看谢镜清,觉得还是阻止孙乞丐为妥当一些,毕竟孙乞丐有救人的前科。
于是随着孙乞丐步入了小院中。
谢镜清望着常有悔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来路,不知心中在想什么,竟是浅浅一笑,原路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