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安公主愣了一下。
“这孩子……这事还记得,”她叹息一声,“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确有此事,不知为何,总是觉得难过。”
“可是因为她对您说过什么的缘故吗?”
“倒也没什么,就是话话家常,”润安公主缓缓摇头,“她经常说,她母亲去得早,看到我就很亲切,别的倒没说过什么。”
封天极见南昭雪单独问起此事,心里也有点疑惑:“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还不确定,”南昭雪又问,“那她可有送您什么东西?”
想到那辆马车,又补充说:“车拉马载的不算,是单独送给您的那种。”
“有的,每次都有,”润安公主偏头看身边的嬷嬷。
嬷嬷连忙道:“老奴这就去取来。”
嬷嬷直接把那个小箱子取了来,东西一一拿出摆放。
“值得一提的这串珠子,”润安公主把那串珠子取出来,“看不出什么,她说,是让玉空大师念过经的。”
南昭雪不知道玉空大师是谁,但封天极可知道。
“玉空大师?”封天极接过珠子,“那可超过这珠子本身的价值了。”
“正是。”
南昭雪仔细看,和那个小石盒,以及百胜弄回来的小石头差不多,就是花纹更漂亮一些。
好像……触手能升温,之前的小石盒和小石头并没有这种效果。
她一边琢磨一边问玉空大师是谁。
封天极看她一眼,解释道:“是有名的高僧,以前在护国寺做主持,后来忽然遣散了寺中僧人,挂佛珠而去,说是顿悟了,要去云游四方,自那之后行踪不定。”
“行踪不定,就让她给遇上了?”南昭雪不以为然,“这种东西,她说见过,念了,谁知道?”
封天极:“……”
润安公主脸也有点泛红,点头说:“说得也是。”
放下珠子,南昭雪又问:“姑母,之前她也曾送您东西吗?有没有什么是每次都有的?”
“那也就是……这些纸砚了,”润安公主思索一下,“别的,倒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
“太过贵重的肯定不能有,”封天极说,“否则,她父亲就有贪污的嫌疑,姑母爱书法,绘画,文房四宝是最合适不过。”
南昭雪拿了张纸,又拿起砚台,并没有什么不妥,手上的琉璃戒也没有警示。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郁郁寡欢,除非是抑郁症,但据她看来,润安公主并没有。
她看向嬷嬷:“取些姑母平时用的墨来。”
“是。”
墨汁取来,南昭雪亲自磨开,磨着磨着,手上的琉璃戒就开始微微泛热。
很微小,但的确有。
她目光一凝,看向砚台中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