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第一百九十七章:位卑未敢忘忧国也
运粮之事全部安排出去,徐臻晚上吃过饭后,回到衙署等待。
在刚入夜的时候,天色一暗,典韦让人点了灯火通明,门外就传来了通报之声。
“徐州别驾陈登来见,还有大公子也带人来见,都说有要事相商。”
“全部请进来吧。”
徐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曹昂也来了正好,一起聊了。
只是曹昂还带了个人,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说不定是带来让徐臻日后好照顾一番的。
毕竟曹操不在的日子里,在许都徐臻可以当三分之一的主。
另外两人应当是荀或和郭嘉。
当然,他们三个都必须要尊重曹昂的意见,毕竟他是大公子。
相比之下,终日不见人影的郭嘉,和一丝不苟的荀或,显然都不如徐臻这里好拉拢,徐臻看似油盐不进、洁身自好,其实他对自己人好得很,外冷内热而已。
不多时,三人都一同进了大堂来,徐臻在主位上迎出来数步,让来人各自入座,而后自己坐回了主位上。
抬头看去,是个身穿锦白华服的年轻人,腰间束黑色玉带,头戴进贤冠,盘发在脑后,双眸清亮,微有胡须在嘴唇周围,修剪打理过。
神情恬静澹雅,嘴角上扬含笑,走到徐臻面前来深鞠一躬,执礼而拜。
“在下杨修,字德祖,见过君侯。”
杨修的年岁,和徐臻应该是差不多的,甚至还可能比徐臻大一岁。
不过,在他面前却抬不起头来,唯一能比得过的也许是出身背景。
“这是,太尉杨彪的儿子。”
曹昂笑着介绍道。
而徐臻只是不问出身的白丁,只知道他自称是河间人士,至于到底是河间哪里的,已经无法考证了。
说是叫什么,都帅村。
“好,杨德祖。”
徐臻点了点头,道:“少有英才,学富五车,懂谋略,知大势,心思细腻而天资聪颖,不与杨彪为伍,脱离而入丞相府,现为主簿,我知道你。”
杨修听见徐臻这样说,脸色一下就意外了起来,他当真知道。
这个人的情报网不是一般的厉害,甚至还可以知道得如此细致。
连我不和父亲站在同列都明白。
“瞒不过君侯,学生入仕,只是为了大汉,如今能够让大汉继续长存的,便是当今丞相,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人,在与袁绍交战之前,我便已经如此论断。”
曹昂露出微笑,对徐臻道:“是,德祖那时候就和我说过,必胜袁绍。”
“哈哈,”徐臻干笑了两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先坐下,等会再聊。”
“遵命。”
杨修看了在右侧首位的陈登,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年轻人,他听说过。
很快和曹昂走到左侧坐下。
徐臻看向陈登,道:“元龙,有何事你说吧。”
“君侯,”陈登立起身来,深鞠一躬,又向着曹昂、杨修两人执礼,“大公子,杨公子。”
“在下自徐州而来,为的是今年的惠政。”
“因战之时,徐州以五十万石粮食资军,运往官渡,并且库中钱财也抽了大半,如今已经颇为空虚,今年徐州要打算再扩建,惠政于民,是以想请君侯拨调粮草至徐州境内,以补战时之空,又或者,请君侯下令明年徐州推行内政,不再筹措军资。”
两者,都不算简单。
一是要钱,二就是为了减轻赋税政策,安置百姓民心,彰显得胜之后天子恩德。
这两件事都是在抽徐臻的底。
这件事若是和荀或商议,很难说下来,毕竟现在依旧还在打仗,主公等的便是这些钱粮到前线去,否则就只能放弃仁义直接劫掠百姓,才能满足兵马死伤之后的心绪。
“徐州情况的确属实,但驻军之将乃是前将军曹仁,如今州牧虽未定,是以诸多事情都落在元龙身上。”
“我上奏天子,建你父陈圭先为徐州刺史,解决此事如何,若可成便能再下诏书举为州牧。”
徐臻笑得很是和善,让陈登一下子愣住了。
“这……”
他下意识的看向曹昂,曹昂则是当即点头,“兄长说的是,如此安排最好不过,陈世伯本身对父亲有归附之恩,早该推举而上,如此临危受命,若可安定徐州民心,日后必然得此功绩封侯,并且名望在那青徐半岛之地都冠绝众族也。”
陈登是个深知内政之人,而且没有过多的野心,在乱世之中只为投对明主得以存活,令家族于劫难之中可活下去。
此时徐臻这个安排,简直是借力打力,让他父亲为刺史,察各地太守,自然要想办法让徐州能够缴纳这么多钱粮,至于百姓只能散士族所藏于百姓。
否则就是无能。
你都刺史了,有事和众太守商议,交不出来就问许都要,这样一来不就是自认无能,那损坏的可是自家名声。
这位君侯,一句话就擢升了父亲到高位之上,甚至还许下了重利,日后可以升为州牧,刺史和州牧本质上有巨大差距,后者所需要的名望极高,否则郡守若是不服肯定会阳奉阴违。
这也是对陈氏的考验,如果真的可以让所有士族叹服,或者可以在理政之时,有足够的魅力和品质让别人无话可说,那这个州牧还真可以做得。
这是属于他们家族的一次机会。
陈登当即哑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在来之前实际上已经想过了很多,如何与徐臻诉说当前徐州的境况,虽富庶安定,但却一战掏空了全境大半财力。
没想到被这句话堵在了这里。
不敢再随意的做决定,因为接下来每一句话,都会决定他以及陈氏的未来。
他们在徐州多年,家乡祖籍都在这里,林立家族之中不说独树一帜,也是极有威望,而琅琊郡的诸葛氏,如今就有一人是徐臻的弟子,这么说来诸葛一族必然是得这位君侯的萌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