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清远站起身来,问道:“师父为何又要闭关?可是又要更进一步了?”
司马太乙苦笑道:“傻小子,为师想要更进一步,谈何容易?只不过心有所感,有几招剑法需要领悟。”
龚清远拱手称赞道:“师父剑法盖世无双,相信此次闭关,定能一举突破随心境,进入归真境界。”
司马太乙自嘲道:“世人封我为天下第一,说什么剑道造诣直逼刘光磊,这些都是阿谀奉承的鬼话,昔年烟雨楼一战,正魔两派死伤无数,万千气运散落人间,为师不过运气好,侥幸觅得一丝气运,这才一举冲破桎梏,达到上三境,若非如此,如今还在入神境界苦苦挣扎,至于什么直逼刘光磊,更是贻笑大方,剑神何许人也?世人不知剑神之威,可为师曾侥幸见过此人出剑,无论剑招剑意,都甩开为师好几条街,如今刘剑神下落不明,刘千言、花无颜二人也不知所踪,为师这才占了便宜,做了这名不符实的天下第一,莫说刘光磊,便是刘千言,为师也自愧不如啊!”
龚清远惊讶不已,问道:“刘光磊当真如此厉害?”
“那是自然!”司马太乙点了点头,“剑道千百年来,唯剑神谷一枝独秀,无论左仙凡还是刘光磊,都非我等常人可企及,便是刘千言、余景芝,也超出为师太多太多,只不过那个四大宗师领衔的时代已经过去,从此世间再无仙人,不然一个随心境,如何称得上天下第一?只怕连前十都排不上号吧!”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见到司马太乙,立时跪倒在地,哭天抢地道:“师父,你可得替徒儿做主啊!”来人正是杨秀,龚清远见状,丝毫不掩饰满脸的厌恶。司马太乙将杨秀扶起,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来。”伸手一探,只觉杨秀丹田空空,身子极其虚弱,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如此歹毒,废了你一身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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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闻言,哭得更加凄惨:“徒儿在福州城中遇到一名年轻高手,自称余扬,他出言不逊侮辱师门,徒儿一时冲动,与他交战一场,可此人修为极高,不多时便将徒儿击败,更废了我一身本事!”接着便将福州城内发生之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司马太乙深知杨秀的脾性,知道此子之言半真半假,可不管如何,杨秀被人废去武功是不争的事实,与龚清远对望一眼,他师徒二人心意相通,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思议。杨秀毕竟是实打实的武榜高手,能轻易废去杨秀武功,对方起码也是中三境高手,武榜高手就那么几人,未曾听过什么叫余扬的。
司马太乙对着杨秀好一阵安抚,说道:“徒儿放心,师父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这件事就让你大师兄亲自出面,替你报仇。你先退下,待师父与你师兄交待些事宜,即刻动身,前往福州城,会一会那余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