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洛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果真如此,瞬间脸部充血,红的厉害。
霍霆琛看她挣扎的厉害,放手。
因为身高上的压制,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白溪洛从他的眼神中几乎笃定,他就是认准了她欲擒故纵,还想跟她在一起,闹这一出就是想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故意恶心他。
“霍总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演戏,那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霍霆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昂贵的腕表,开口讥讽。
“你是故意的?现在这个点,不知道人家工作人员已经下班?既然你这么迫切离婚,我就给你个机会,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在民政局等着。”
说完,他大步离开。
白溪洛听到他答应,原本以为她会开心,但她更多的还是茫然。
经营五年的婚姻,一败涂地,是个人都会觉得伤心吧。
可是,过去已过,未来还要继续。
她现在可没什么时间伤春悲秋。
“找你好久了,刚刚去哪了?继续嗨皮啊,我难得有时间。”周一一拉着她就要往更深的舞池去。
白溪洛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了,连连拒绝,嘱咐她少玩一会就拿着包离开了会所。
囊中羞涩,她准备骑行回去,但没走几步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她,再加上天黑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心中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脚步无形中加快。
——“刺啦!”
汽车轮胎抓地的声音。
她跳的很快的心脏仿佛蹦到的嗓子眼,走的急促,踩着几寸高跟鞋细跟的她有些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到。
随着耳边传来的一阵开门声,她几乎下意识的就是狂奔。
黑暗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汽车上拖。
白溪洛恐惧的不行,挣扎的尖叫。
“啊——放开我!”
霍霆琛看她反应这么大,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他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白溪洛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俊脸,狠狠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才慢慢松开。
她有片刻的失神,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好像松掉了。
有种委屈想哭的冲动,但还在尽力的绷着。
“霍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要离婚了,离婚的意思就是一拍两散,互不想见,所以你这是做什么?”
霍霆琛瞧着她这幅样子,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
仍旧矜贵。
车内开了个小灯,暖色调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平添几乎柔和,没日常那么有攻击力。
如果他不开口的话,男色格外的让人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你差点要摔到在我的车上,你以为我会拉你上来?谁知道你甩在我车上会不会碰瓷狮子大张口?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地址,送你回去。”霍霆琛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
白溪洛拒绝。
“不需要。”
霍霆琛视若不闻,吩咐司机:“回别墅。”
她一下就慌了,睁大如水洗一般的眼睛看着他,权衡之下,恨恨的才说出地址。
到地方,霍霆琛才发现这房子是勉强能住的那种,在吩咐司机驱车离开的时候,冷冷的给白溪洛扔下一句话。
“后悔给我打电话。”
她不会后悔,也不会给别人的孩子当后妈。
推开房门就看到周一一躺尸在沙发上,她见白溪洛进来,不解道。
“明明你比我先走,怎么这么晚回来?”
“遇到了狗男人,耽搁了点时间。”她叹息。
周一一瞬间来了兴趣,坐起来将她拉到沙发上,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四目相对,一副吃瓜的样子。
“我猜这个狗男人一定是霍霆琛吧,溪洛……”周一一边说话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唯恐惹她伤心:“你跟霍霆琛为什么会离婚?”
白溪洛看着周一一一脸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周一一错愕的睁大眼睛。
白溪洛的话像是一枚炸弹炸开她过往所有的认知。
“太过分了吧,我还以为像他这种黄金优质男,不会这么恶心人的,身边有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婆,还要出去偷腥,果然应了那句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愤愤不平一阵之后,继而安抚白溪洛。
“溪洛没关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随处都有啊。”
白溪洛很赞同的点头:“是这样的。”
虽然是这样,但她还是觉得心梗。
五年的感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