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属于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白溪洛望着他,僵硬的从真皮昂贵的沙发上站起来。
她已经等他很久了。
霍霆琛看着站在眼前穿的单薄的女人,拧紧的眉头是不耐。
“这么晚,还不睡?”
“霆琛,我们离婚。”白溪洛紧贴着他落下的声音响起,这个场景在她脑海中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轰!
他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霍霆琛觉得可笑至极,瞳孔狠狠猛缩了下之后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离婚?你肯跟我离婚?”
五年了。
这个女人之前用什么恶心的手段绑住他,他还历历在目。
就算是他想忘也忘不了。
白溪洛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浓浓的厌恶,心刺痛了下,双手奉上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字。”
霍霆琛翻看到后面,上面竟然有她签好的名字。
在男人查看的时候,她直接拉着只属于她的东西离开了。
这封离婚协议书属实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霍霆琛将离婚协议书甩在地上,顷刻之间禁锢着她的手腕,将人抵在餐桌前,说话的时候脸颊几乎是紧贴着她的,很不客气:“肯跟我离婚,你又想得到什么?”
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他不相信她会就这么轻易离婚。
白溪洛被拉扯的生疼,尤其是撞在桌子上,疼痛让她回话的声音骤然提高。
“霍霆琛!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当然,这一切也都不属于我。”说话的时候,她理智稍稍回归,故意说道。
“难道你不想跟我离婚?”
霍霆琛哑口无言,心里有什么不明的情绪破土而出,但几秒之后,胸腔的怒火横冲直撞,推开她。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白溪洛拉着箱子,半分没有迟疑的抬脚离开。
霍霆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生生气笑。
可以。
真够可以的!
白溪洛是在次日日上三竿接到闺蜜周一一的电话。
对方得知她离婚之后,很愤愤不平,抽出时间带她去夜店嗨皮。
夜色。
站在里面,她只觉得讽刺的厉害,就来过两次,皆是跟霍霆琛有关。
第一次来这,被他压在身下鞭挞。
没什么好恨的,她也不后悔,那晚,如果不是霍霆琛,她这五年的生活会更加如地狱一般。
她没有想到,她的母亲为了重病父亲的治疗款将她推入深渊,让她去当一个死了妻子老男人的续弦。
逃跑之后,她遇到了霍霆琛。
久旱逢甘霖,一点即燃,彻夜放纵。
“想什么呢?还惦记他呢?”周一一忍不住出声打断。
白溪洛口是心非。
“怎么会呢。”
十多年的闺蜜,周一一怎么可能信她,拉着她就往人声鼎沸的舞池中央走。
没多久女主就被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邀请跳舞,她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想到霍霆琛那张无情的脸,头脑一热直接递上了手,任由男人拖着她的手掌。
在他的带领下,翩翩起舞。
灯光打在她们的身上,分外惹眼。
白溪洛总觉得一道炙热让她忽视不了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在后倾旋转的时候想要找到这道目光,但事与愿违。
跳完舞她已经身酸软,印象中,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个操劳过了,就算是被霍霆琛按在床上肆意折腾的时候,都没这么累。
在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到个不速之客。
她没打招呼的想法,直接想走,但被他抵在盥洗池上,温热纤细的腰肢抵住冰凉的触感,刺激的白溪洛本能的贴着他。
两人的姿势从后面看着,格外的暧昧。
女的美,男的帅。
霍霆琛不耐烦张口说话的时候,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瓣,像是调情一般。
“今晚别墅我要看到你的人,欲擒故纵玩一次就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配合你。”
唇瓣刺痛,她直接不客气的咬了下去,但在还没有得逞的时候,霍霆琛纤细的手指遏住他的下巴,指腹还有意无意的在她脸颊上轻柔的摩擦。
白溪洛说话的音调都变成了轻呼,拼尽力挣扎开之后愤怒的看着他。
“霍总,我不是欲擒故纵,我还是那句话,签了字麻烦抽个时间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我知道你很忙,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大发慈悲抽个时间。”
霍霆琛用手掌抵住她要离开的脚步,俊美的脸上阴沉的不行,黑的像是随时能滴出墨汁一样。
“不是欲擒故纵跟着我过来?还进了男洗手间?戏演多了未免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