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荏苒在旁边皱着眉,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她又是震惊,好似被冤枉了似的,委屈的嘴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的的样子,演的着实是像那么回事了。
她猛的转头看像案桌后的大老爷,双手抱拳,“大老爷明鉴,绝无此事,大老爷若是不信,一会验药的大夫来了,一并给他们诊诊脉,民女只是平头百姓,能懂医理实属因为看了些医术,哪里还懂得用毒。”
她低着头,那副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求着青天大老爷给她做主。
“嗤~”
雕花隔断后,墨韶华慵懒的依靠在黄梨木雕花椅子上,手中玉骨扇遮唇,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当这里是戏台子了,这戏演的他看着都尴尬。
这会,他觉得他被荏苒骗了,还一骗就是四年。
她这演戏的功夫倒是了得,演的了四年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倒是委屈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装作对他深情,让她离开,她又为何撞柱子?
墨韶华着实不解,转头继续从雕花隔断的缝隙看过去。
白荏苒确定自己这次没听错,墨韶华那个渣男就是在跟踪偷窥她。
她听着那个咳嗽声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笑声绝对是他。
原主对他记忆深刻,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原主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了,所以她也被迫无比熟悉。
这人怕是有大病,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哄一哄他的小美人了,在她这费什么时间功夫?
案桌后的大老爷听到墨韶华的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这祖宗可是皇帝的心头宝,别说他不敢惹,大臻除了他那个胞弟九皇子澧王,怕是也无人敢招惹了。
他怕是看上台下这姑娘了,今天不管怎么样,他这个小舅子都没有的救了。
很快,大夫来了,检查了一下药材和药渣,得出的结论跟白荏苒说的一样。
大老爷又命令他去给耿大夫和张婶把了脉。
最后得出的结论肯定没事的。
耿大夫不信,歪着头非让大夫看,他脖子上有针眼。
针眼这个东西,还不如蚊虫叮咬的大。
大夫仔细检查了后,确定是没有毒的。
白荏苒自己干的事情,自己太清楚不过了。
她本来也没指望两人都招了,有一个顶不住招了事情就好办了。
大老爷让去白荏苒家里查证的人也回来了,附耳在大老爷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老爷脸色瞬间凛然,手指着耿大夫,怒声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还不快快招供,想让本官用刑不成!”
耿大夫见大老爷就这么定案了,瞬间急了起来,跪在地上往前爬,“姐夫,姐夫,我什么都没做呀,都是那个毒妇做的。”
以前他犯了小事,姐夫都会给他扛的,今天怎么就不管了?
张婶听到耿大夫的话,又伤心又着急,哭喊着,“我没有,你个杀千刀的,明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你……”
“姐夫?”
墨韶华在隔断后喃喃咀嚼着这两个字,吓得大老爷浑身冒冷汗。
他的官可还没做够,可不能毁在了这个混蛋手里。
他当即从竹筒抽出几支黑头签,往地上一掷,“谋财害命,竟还敢在公堂狡辩,来人,给我打。”
竹签落地的声音清脆,却令人忍不住颤抖。
“我认,我认,姐夫别打我。”耿大夫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黑头签,这才真的慌了,身体抖若筛糠,伏地磕头认了罪。
签子落地,他这个姐夫今天是要玩真的了。
黑头签落,可是要打到皮开肉绽的,今天这状况他是不认不行了,倒不如直接忍了,免受了这皮肉之苦。
听到他认罪,大老爷松了口气,心却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