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思扁着小嘴不说话,由着夏雪茹给她擦。
小孩子藏不住情绪,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喜欢夏雪茹,但又因为夏雪茹一直对她挖心挖肺的好不好意思疏远。
小孩子最有灵性,装出来的贤妻形象或者能轻易得到大人喜爱,但却难让小孩子爱上。
夏雪茹也不见得真的爱蒋思思,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要是将来她有了孩子为了她儿女的继承权会不会陷害蒋思思?
我完全不敢想这事。
“怎么跟来了。”蒋靖州拿过毛巾给蒋思思擦,蒋思思喜欢爸爸给擦脸蛋,主动蹭着小脸上毛巾上摇头,不给擦了小脑袋还追着毛巾跑。
“慕小姐为了救思思受伤,我是思思妈妈,当然要过来看看表达谢意。身为女人身为一位母亲就应该给女儿树立个好榜样,而不是做出些羞人的事教坏女儿,靖州你说是吗?”
夏雪茹讲完扫着我这边。
羞人的事。
无非是嫉恨蒋靖州这么在乎我,借此在蒋靖州面前提一下我出轨那件事让他清醒一下,认清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他宠着的女人。
蒋靖州他的表情确实渐渐冷淡了下来。
夏雪茹这些卑鄙的手段彻底灵验了。
蒋思思听不懂,还沉迷在蛋糕上,有趣的嚼着转大眼睛看着周围的风景。
“时间不早了,走吧。”
蒋靖州抱着蒋思思往门外走,没有再看我一眼。
“靖州。”
夏雪茹踩高跟鞋跟上,但出门的时候回头死死的看着我,接着才继续走。
我还站在原地,不经意的握紧了裙侧的拳头。
那种被陷害被污蔑的感觉给人带来的痛苦完全不亚于肉体上,我无时无刻不想剔除驱赶,但却无能为力。
蒋靖州没带上我,我似乎重新得到了自由似的在外面街上瞎逛。
但没多久我就收到了蒋靖州的短信。
“明天下午搬回来,今晚自己去住酒店。”
我停在马路上看着他的短信,想了想回复一条,“我知道了。”
我准备按发送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蒋靖州刚被夏雪茹“洗脑”一番,现在肯定对我这个出轨的前妻恨之入骨,明天差不多就是他恨值的高峰。
我那个时候回去,不就是摆明送人给他出气给他虐待么?
得找个借口拖延几天,等他气消点了再回去见他,最好能拖一个月,那个游戏直接结束了。
该怎么说?
我边走边想,突然手机被人抢了。
“小姐,这个狐狸精果然对蒋先生念念不忘!你看她准备发的都是些什么肉麻东西!”
我抬起头,夏雪茹跟那个小莱出现在我面前。
夏雪茹扯接过手机,盯着我一会才看屏幕。
我原本以为是那小莱在发疯一句普通话就大喊大叫。
但夏雪茹的手却握紧了手机,最后是她握得发青了才松开,把手机丢到我的方向。
我接住自己的手机,低头看着屏幕。
“老公我最爱你了,你跟我和好好吗?”
怎么会这样?
我冷静一下才想起来。
是上次我跟蒋靖州吵架,蒋思思要劝和就拿我手机照着我以前发短信的样子用语音变成文字发给她爸爸,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胡乱按还是成精了,竟然把这句话设成了快捷语,发短信时一不小心按到1就会弹出来。
最折磨人的是删不掉!
肯定刚才她们抢手机的时候按到1了。
“慕嫣然,你想跟靖州摊牌?”夏雪茹暗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深冷的质问我。
我把手机塞进口袋,“你手上有那些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摊牌?这是以前的快捷语,你们按到1而已。还有与其关心一下我这个有把柄在手没法要挟你的人,不如多抽时间关心一下身边有野心的,比如时不时往胸口加几块东西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