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我瞧瞧。”
老医生今年六十有多了,走路都有些慢,走到我这边低头扶着眼睛,我举起手给他看,“不小心扎到些木碎流血了,麻烦医生帮我清理一下。”
“这样啊,这些是小事,过来这边检查仪坐下吧。”
我点点头,自己起身跟医生走过去。
都说医生像姜,越老的越辣,才三分钟不到这医生就在放大镜下把我手里的木刺都挑出来,给我上药膏。
“再照几个片,这种东西留一点也是后患。”
我抬起头,蒋靖州他看着我涂了一层黑色药膏的手背。
“小年轻人啊你还真是疼你老婆,别人都是千叮万嘱不要照片好省点钱。”
“你这是家里面有矿啊?但有矿也得心里疼才行。我见过很多扣的,自个儿带着几万的手表等老婆出去了就喊我开药别超过两百元,要不不给钱。”
“小姑娘你很幸福啊。”
“这些刺我都给你们挑出来了不用再照片,照片那玩意弄多了对身体不好,见你们两个这么恩爱才好心提醒你们。”
人老了或许多话讲,我听完后有些脸燥的低着头没有回答。
但我肯定蒋靖州他的脸色不好看,他现在正在扮演讨厌我的角色,却被当面拆穿他那么在乎我。
我偷偷抬起头看他,他正面瘫着一张脸盯着我,弄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到了病房。
我坐在病床上,等收拾东西的护士出去后,我再忍耐不住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蒋靖州,“我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用那么矜贵要专门开间病房疗养的。”
“额。”
他将我压在了床上,我缠着绑带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看见他漆黑的眼瞳,额头那刚硬的碎发。
“你以为我开给你疗养的?”他磁哑的声音响起,灼热的呼吸洒在我脸颊。
“不是吗?”
他轻哼了声,“只是这里没人好谈条件。关于我为什么送你到医院的事。”
“为什么?”
“你因为我女儿受的伤,所以勉强负责。”
“.......”
他这是在努力找回刚才在医生那里丢掉的面子么?
明明就是在关心我,偏偏说得只是因为要给他女儿负责人一样。
“是我自己要护着她的,也没有负不负责这一说。”
“少装,婊子非时时刻刻该张白莲的皮,有意思么?”
又说到了这件事上面。
我不想和他理论,用没受伤的手要推开他起身,他也允许我推,手握成拳头撑着床单,可我撑着他胸膛半起身的时候他又欺负我的压了下去,还一下子扣住我双手举过我头顶,嘴唇顺着我的脸颊吻到了我的嘴唇处。
“砰!”
房门砰一声被推开。
“哎呀好大的灯光呀!”
蒋思思的声音。
蒋靖州立刻站了起身,我连忙拢了拢自己被扯到肩膀的裙带跟着站起身。
往蒋思思那边看去,她的方向对着那边的小窗,正有一大束花园强灯正照着门,此刻她一手提着个小篮子,另一手不高兴的遮住洒在自己小脸上的强灯。
也就是她没看见刚才在病床上的一幕。
我松了口气,怕她看久了伤害到眼睛,立刻走上去拉了她到这边来。
“这里的布局也太不人性化了,花园的灯怎么能直接对着房内。”
“就是嘛。”
我拉着蒋思思走到客厅,这里没了灯光,我看见她认可的点了点小脑袋。
自从吵架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可的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