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7 争论不休(1 / 2)

大艺术家 七七家d猫猫 2091 字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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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这成为了当天“香水”首映之后,争论最为炙热的一个焦点,而这个话题也成为了各大媒体对于“香水”这部定义的主旋律。不仅是观众在疑惑这一点,媒体也在争论着这一点,这个核心命题也基本左右了专业媒体和观众对于这部电影的感官。

英国的“视与听”站在了正方观点上,他们认为,“这部电影忠实地遵循了原著,并且呈现出了一个让人惊叹的世界,这是埃文-贝尔迄今而至最出sè的作品。”

在评论之中,“视与听”说,“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这个孩子,就像仅仅攀附在树上的扁虱一样,除了永远的冬眠之外,生命什么都没有提供给他,他严严实实地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静静得等待着最后最佳的时机。而他回馈给这个世界的,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一个微笑,没有一声尖叫,没有一个发亮的眼神,甚至就连一==丝丝气味都不愿意提供,他就是dú lì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一个存在。没有味道,但却对于气味有着天生敏感的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超脱这个世界的存在,但成为奇迹存在的另一面却是孤独,孤独到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而显得恐惧。所以,他回到了山顶生活了七年之后。又再次回到了世俗里,他希望能够从神化回归人化,从本质回归自然。他希望能够在这个世界里证明自己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观众可以看到一个个谋杀的现场,但却无法从谋杀之中感受到恐惧。只能被动地用自己的双眼去感受那华丽的尸体现场,纯洁的肢体美丽地扭曲着,和教堂、石墙这些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值得定格静静地欣赏,而不会让观众联想到任何不好的东西。谋杀,不再是为了满足个人yù.望的邪恶存在,只是他努力追逐一个存在的最后手段,这种单纯到极致的纯粹。让我们无法厌恶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让我们无法厌恶那双清澈到纯净的眸子。

当电影的最后,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站在行刑台上,看着所有人臣服于自己的yù.望,在那一刻,他是哀伤的。他可以通过香水控制这个世界,却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他就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发现的存在,像一缕轻烟,在这个世界上无根地漂浮着。这种绝望,让他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将剩下那些足以征服整个世界的香水全部倾倒在自己身上。然后被鱼市场里饥肠辘辘的贫民着分而食之。一个轮回,结束了。

埃文-贝尔用他华美而jīng致的镜头,讲述了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用地狱去描写天堂,用肮脏去描写纯洁,用恐怖去叙述浪漫……这份功力让人不得不惊叹。”

“视与听”显然对于“香水”是喜爱非常的,他们给出了满分四分的评价,对于埃文-贝尔的这一次作品送上了至高的认可。

同样来自英国的杂志“帝国”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宛若梵高油画般的光影和轮廓,让人迷恋。脏乱的丰富感、极端的贫穷和极端的奢华,在无尽的sè彩之中让人屏住了呼吸。香水最后所达到的令人震惊的效果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那虚构艺术的极致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为之惊、为之叹、为之恨、也为之喜。在最后那个癫狂痴乱的场景中,人xìng中所有青睐于美、于纵、于溺、于狂的本质都在肆意绽放,以至于让人忘了声讨罪孽、乃至沉醉其中的时刻,便是极致了。”

“帝国”四分的评价之中,认为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的极致和纯粹,让一切罪恶都退居其次,而专注于这个气味构建的世界,至少在这个气味世界里,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是天使。

相似的赞美声还可以在德国著名电影专业杂志“展映”上看到,这本杂志是柏林电影节每年固定的官方媒体,可见其权威了。“展映”为电影打了四分的满分。

“从电影院走出来之后,意识里依旧流淌着激动和惊艳,一切的一切,都太出sè了,出sè得无人能及,出sè得孤注一掷,出sè得令人害怕。

历史总是习惯于在富有传奇sè彩的人身上赋予悲剧sè彩,因为从某个角度看来,他们的基本权利都被所谓正常人组成的主流社会以及其伦理道德剥夺了。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足够宽容去接纳那些与大众认知、伦理道德格格不入的少数派,因为不可能有一套道德找到社会上的每一个群体,也不可能有一套方针能够同时满足崇尚控制的当权者和追求zì yóu的民众。比如说,同xìng恋;再比如说,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

‘她比烟花寂寞’,‘绝代妖姬’,‘海上钢琴师’,‘剪刀手爱德华’,‘人工智能’,‘断背山’,‘跨越美国’……他们都是在肆意狂放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执着、狂傲、张扬、放肆、奔放,还有zì yóu,在主流社会里,他们都是不被认同的存在,但是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足以让所有人都惊叹的存在。也许,他们用着与众不同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存在,但是在这个被所谓主流思想和道德观念所占据的社会里,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痕迹,那么只是一丝存在的痕迹也找不到。现在,还要加上‘香水’。

看着格雷诺耶懵懂地用气味去探索这个世界,茫然地追寻着气味保存的办法,然后远远逃离这个被臭味压抑着的世界。随后,他发现了自己的‘根本不存在’。自身的气味丧失与天生对于气味的敏感,形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对立,他就是一个从来没有被这个世界兼容的存在。于是。他开始追逐着自己的存在,以一种极端华丽张扬而残忍的方式,但最后。他失败了。他回到了自己诞生的地方,那个臭气弥漫、肮脏不堪的地方,在那里,他沐浴着这个时间上独一无二的香水,然后在人群的原始**中被狂野地亲吻、撕碎、肢解、分食。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世界依旧像往常一样规律地运转着。只是,世界又少了一位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