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啊,我说看号码眼熟,怎么不开店了?前天还想过去吃饭,你没开门,是不干了么?”
“没,一直干着呢。”
林妈妈以为白路好面子,热情说道:“要是觉得干饭店无聊,我让迪生爸给你找个工作,他做医疗器械,认识很多人,对了,你是什么文凭?可以考公务员……”
白路笑了一下,每天要接许多电话,接到厌烦,不想林妈妈的电话竟是很温暖,有人情味,便是笑着回话:“谢谢你,我真的有开饭店,而且很忙。”
“忙什么忙,年轻时谁不是光想着玩不干正事,对了,有对象没?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个?”
“介绍对象?”白路小声念叨一句。
“对啊,我一同事的闺女,二十七、八了,有点胖,但是顾家,你多大?有没有二十六?”
白路无语,我有那么老么?不就是稍微黑点么?
林妈妈继续说:“你是外地的对吧?没事,结婚后就住她家,人家不在乎你是哪的人,只要塌实,肯好好过曰子就成。”
白路越听越郁闷,很想问一句,您老人家除了麻将,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时事?好歹我也是上有影的名人!用得着介绍对象?
刚才觉得这个电话有人情味,现在是太有人情味,都大发了,白路赶忙找借口挂掉电话。
许是人情味有串联,刚挂掉这个电话,另有个久违的人打来电话:“在哪?”
“二叔?”白路很有些不敢相信。
“恩那,你在哪?”王某墩问道。
白路看看来电显示,是本地固定电话,问回去:“你在哪?”
“火车站。”
“你回来干嘛?”
“废话,老子家在这里,不回来能去哪?”
白路笑道:“钱花光了?”
“恩,你手上有钱没?”
“二叔,你去沙漠祸害我爹吧,他抗折腾。”
“靠,去了沙漠,不知道谁祸害谁,赶紧送钱过来,我在火车斜对面的春阳楼等你。”
“知道了。”白路进饭店,去跟柳文青打招呼。
一进屋,柳文青抢先说话:“我把服装尺寸传真过去了,丽芙说跟你结算。”
“你们谈妥了?”白路问。
“恩,她们说绝对让你满意。”
“那成,我得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转身出门。
去火车站,开车非常不方便,白路先打车去银行取钱,然后换坐地铁,赶到春阳楼的时候,王某墩已经喝光一瓶二锅头。
白路坐到对面:“怎么不回家?”
“我敢么?你王姨逼我结婚,就差拿枪了。”
白路笑道:“活该。”
王某墩又要一瓶酒,给白路倒酒:“陪我喝点儿。”
“怎么了?”白路好奇道。
倒满酒,王某墩喝了一口说道:“现在女人是不是都疯了?我去江南转一圈,靠,又被逼婚,太吓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脏话?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又把人睡了?”白路鄙视道。
“你这是和叔叔说话的语气么?”
“拉倒吧,你和我爹就没一个靠谱的,过年打电话拜年都找不到人。”说着话,白路放下一个帆布书包:“这次去哪?”
王某墩回话:“我琢磨过了,中国女人保守,你能不能把我弄去国外?美国就成,我去祸害外国娘们,听说她们贼开放,睡觉和握手一样简单。”
这志向太过伟大,白路听呆了,面无表情的呵呵笑一下:“你真是我二叔。”
“废话,难道你是我二叔?先陪我喝酒,晚上去夜店,还是北城好,姑娘漂亮。”王某墩同志有一颗永远躁动的年轻心。
“爱找谁找谁去,走了。”白路起身想走。
“我靠,老子是你二叔,我把饭店都留给你,你就这么对我?”
“饭店?”白路坐回来:“你不说还忘了,那个破饭店欠一屁股税款,老子把裤衩都卖了才还上。”
听到这句话,王某墩思考一会儿,问道:“你是说饭店不欠钱了?”
“什么钱都不欠,水费电费存了好几年的。”
“那好,把钥匙给我,我要重整河山。”
白路连连摇头:“你无耻的样子真有我爹当年风采,你俩绝对是哥俩。”
“废话!”王某墩琢磨琢磨:“还是你干吧,我还年轻,不想结婚。”
“年轻的二叔,接下来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反正乱无聊的。”说着话拿过来小书包:“多少钱?”
打开后一看:“我靠,你打劫银行了?有一百万吧?”
“二叔,你真疯了,这是二十万。”能把白路弄无语的人很少,遥远的沙漠有个老爹,很近的北城有个二叔。
“二十万有这么多?服务员,算帐。”在等算帐的时间里,问白路:“你说我拿这些钱去澳门怎么样?想当年,我也是大杀四方的赌场小浪子,搞不好能赢出个百万富翁。”
“恩,你会成功的。不过,你一定要忘记我的电话号码,输光了也一定别给我打电话。”白路起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