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道:“看这手印的大小,这人身材瘦小,又近水楼台,说不定就是客栈里的丫头伙计。”
“那还等什么?”秦九一拍桌子:“把客栈里的丫头伙计都集合起来,一个个的比对就好了。”
白川道:“你要说是客栈里的伙计,昨天你们出去这段时间,确实有人进过你们房间,送水的,送点心的,还有送水果的。因为每个房间一路送过去的,确实也没在意。”
伙计给房间送东西,这很正常,特别是每一间每一间的顺序送过去的时候,就更正常,谁也不会在意。
秦九道:“但是,就算有伙计进来送东西吧,又怎么留下血手印呢。我们回来的时候,那血迹还是新鲜的呢,他总不能拎着一桶血进来吧,那多明显,味儿也重啊。”
所以从留下,到消失,这血手印都是一个迷。
还是简禹干脆:“既然我们已经在明,那就再明白一点也无妨,客栈里就这么多人,拿着手印,让客栈里的人都集合。”
简禹没有亮出身份,只是给了客栈掌柜一点钱,说想找个看顺眼的,这几日在屋里伺候。
这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有钱人提什么要求都不奇怪,掌柜得有钱拿,又没损失,利落就答应了。
梁蒙有些不解:“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呢,只要把掌柜地拎来看看这个血手印,还怕他不把客栈里的人都给召唤来吗?”
话是没错的,别说将小客栈里的人召唤来,只要简禹一句话,可以把小镇上的人都召唤来。
“没必要。”简禹道:“虽然血手印出现非常诡异,但是至今并未伤人,不必先闹得满城风雨,徒增恐慌。”
“我也是这么想。”白越想想道:“这样,也不必把人都找来,先把昨晚上给我们几个房间送点心送水的伙计找来,他们嫌疑最大。如果有和赵大胆关系好的,优先。”
这客栈也不大,伙计丫鬟加上厨房的帮工,一共也就十来人。昨日送水送点心来的,估摸着也就是三四人。
梁蒙去找人的时候,徐飞扬回来了,喝了口水道:“隔壁的宅子,都打听清楚了。”
“怎么说?”
“以前的那户人家,因为老爷娶二房,然后正室闹得家宅不宁,心烦跑去赌,把宅子输了。然后赌场就要腾地方,将宅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还没来得及办理过户手续,屋主疯了,把正房和几个下人都杀了,自己也抹了脖子。”
“……”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徐飞扬又道:“宅子死了人,赌坊也不敢住,就一直空着,直到今天。”
秦九喃喃道:“但是和墙壁上的血手印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有一个关系。”白越道:“鬼宅不伤人,对宅子唯一的影响就是价格。”
简禹瞬间明白了:“去找这个宅子现在的主人,那个赌坊的老板,看看最近有没有人来打听,想买这个宅子。”
小镇上的一个二进的院子,还闹过鬼,虽然不会太贵,但也不会太便宜。但如果再闹一次鬼,说不定宅子主人会着急出手,价格就好谈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