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来他们房间送茶送水的总共也就那几个人,两个伙计一个丫头。
他们是一个一个被唤进来的,其中一个看见纸上的血手印的时候,脸色骤变,腿当时就软了,晃了一下。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甚至连对手印都不需要了。
“来吧,对一个手印试试。”
伙计站着不动,林怡立刻就走了过去,林怡立刻就走了过去,卷着袖子准备上手。
虽然林怡是个姑娘,但是客栈里的伙计见人见得多,见她这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姑娘,是个练家子。
他往后退了几步,只看见小姜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逃无可逃。
林怡道:“这小子叫牧正康,昨天来给我们房间送点心的,说起来我记得,是不是还送了一盘臭豆腐,那味儿啊……说是镇上的特产,该不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血腥味儿吧。”
点心送臭豆腐其实挺奇怪的,但确实是这里的特产,也确实好吃,所以就没多想。只是后来通风散了一会儿味道。
穆正康脸色又是一变化。
林怡抓住他的手,平铺放在桌上,谢平生拿起毛笔,沾着红颜料往他手上涂。
虽然也是个大小伙,但是被林怡抓住,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来,看那样子,都快要哭了。
很快新的手印就印在了纸上,众人一看。
这还有什么话说,大小,纹路一模一样。
白越非常庆幸这年代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指纹这个东西不太敏感,竟然敢就这么用自己的手往上拍,这不是把证据送到面前吗。要是她,至少要戴个手套吧。
“说吧。”简禹敲了敲桌子:“为什么要在隔壁宅子里,还有我们屋子里印血手印?”
叫牧正康的伙计哆哆嗦嗦的,被小姜按在椅子上坐下,闻言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林怡个暴脾气,将人直接拽到了那面墙边上,几乎要将他的脸贴在墙上:“你这会儿还想抵赖,这不是你的掌印?”
就是这几个手印,害得她昨晚上半夜没睡。
“这几个手印是我的。”牧正康带着哭腔道:“但是隔壁宅子那个手印,跟我没关系啊。”
这几个手印,那是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抵赖不掉。但是隔壁宅子里的手印早已经消失,牧正康若是咬死不认,也没办法。
白越道:“哦,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在我房里印上这个?我昨日并未见你,没得罪过你吧?”
牧正康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姐没得罪我。”
那就奇怪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牧正康道:“是我们老板,昨天扣了我工钱,我就想做点手脚把客人吓走。所以就……”
习初北拍了拍桌子:“说正经的。”
牧正康一脸茫然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