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汗颜,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还从不曾有过可以炫得富,可以仗的势,可以欺的人,自然没有林怡熟练。
白越想了想,干脆放开了林怡。
她说得没毛病啊,自己又没偷东西,为什么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指着骂?凭啥呀。
白越拍了拍林怡:“怼她。”
然后自己转身去新房,打算去把罗二姨找来,让罗二姨和这人,新郎新娘家属直接去吵。不要把她一个只想喝喜酒的外人牵扯进来。
至于丢东西,那报官啊,今天办喜事不方便报官,明天报官好了,私下能吵出什么名堂来。
白越往里走了几步,正要去敲新房的门,便看见一旁的角落里,两个丫头坐在地上,抱成一团在哭。
白越一看就皱了眉,她和这年代的人不同,根深蒂固地觉得人人平等,两个小丫头哭成这样,想必东西虽然不是她们偷的,也不是她们丢的,但她们一定会被惩罚。
简禹和徐飞扬,沈烨正在前厅和随便什么人闲聊,突然听见一声隐约哨声。
“是林怡。”徐飞扬低声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少爷,去看一下。”
这是不太紧急,要是紧急,就不是这个信号。
等几人顺着声音来到后院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听见了吵架的声音。林怡的声音格外的有辨识度。
徐飞扬掏了掏耳朵:“好久没听林怡吵架了。”
简禹点头:“是的,自从越儿来了,林怡脾气温顺多了。”
因为强中自有强中手,林怡吵不过白越,又打不过白川,被堵了几次之后,输得心服口服。
他们此时倒是不担心了,林怡中气十足,而无论什么事情,在吵的这阶段都不危险。白越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打不过别人,还吵不过吗?
后院门厅已经堵上了,一边是男方家属,一边是女方家属,林怡就站在罗二姨身边给她帮腔,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却没见白越。
简禹一出现,林怡立刻就看见了,视线往里一瞥,白越就在里面,正蹲在墙根下看着什么。
新房里只有新娘子在,简禹不好再往内院去,便道:“这是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林怡言简意赅:“家里总丢东西,刚才新娘子又丢了一根金簪,非要说是我们拿的。”
说完徐飞扬就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
见来了新人,还是林怡这边的人,众人都暂时停了下来。
只听徐飞扬嗤笑道:“虽然我没看见那金簪什么样子,但是一个什么破金簪,值几个钱。你们要是识货就睁大眼睛看看,我们家小姐身上哪个首饰不够买你一个破客栈。”
“……”众人一瞬间都觉得这话似曾相识,林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不就是这回事。
“简直胡闹。”简禹沉下脸:“为了个金簪,成亲的大喜日子闹成这样,以后两家还如何相处?如此大吵大闹的,是想闹上公堂吗?”
简禹站着便自带威严,众人一时都有点摸不着底,而且有一点很重要,今天是两家的喜事,再吵下去,这婚真要结不成了。
白越已经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了,也仔细问了两个丫头丢了几件首饰的时间,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半天,见林怡进来,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某西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