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哭了别哭了。”管家劝她们:“这事情和你们没关系,太太不会怪你们的。”
丫鬟哭得更凶了:“太太说,今天是少爷大好日子,要是出了差错绝不会饶我们。而且太太说,家里总丢东西,肯定是出了内贼,要是找不到,就把我们都换了。”
白越一边往外走,一边顺带耳朵听八卦,转弯出院子的时候,差一点撞上进来的人。
还是林怡动作快,拉了白越往后退了一步。
那边的人也是脚步匆匆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站住,定睛一看:“你们是什么人?”
来的是个丫鬟扶住的中年妇人,打扮华贵穿得隆重,应该是办喜事的这家人的长辈。
白越一回头,只见罗二姨还在屋子里安慰新娘子没出来,便道:“我们是来喝喜酒的。”
“喝喜酒?”妇人更怀疑了:“你们是哪边的?”
说得好像要打仗一样,白越无奈道:“哪边也不是,我们是客栈里的客人,见着主人家办喜事,就来凑凑热闹。但是新娘屋里好像出了点事,我们就出来了。”
说着白越和林怡要走,不料妇人伸手一拦:“等会儿。”
林怡立刻拦在了白越前面,板起脸来:“你要干什么?”
“我是女方家的姑姑。”妇人道:“我听说她丢了首饰,特意过来看看,你们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听说丢东西就走,怕不是心里有鬼?”
林怡这暴脾气,一听对方竟然污蔑自己,立刻就要过去和她理论,被白越一把抓住袖子。
“冷静,冷静。”白越忙安抚林怡,然后解释道:“我们是和男方家的二姨一起来的,到了新房门口的时候,东西已经丢了。她二姨在新房安慰新娘呢,不然你进去问一声就知道了。”
没想到一提到罗家的二姨,妇人更暴躁了:“你们是她带来的,那更要查清楚,我一早觉得她手脚不干净,之前谈婚事经常跑过来,这里老是丢东西,也不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上次我来的时候,还丢了个戒指,一直也没找到。”
白越和林怡都十分无语,没料到新郎新娘家似乎并不和谐。
不过这跟她们没有关系,林怡道:“我们不认识罗二姨,只是住客。你们家办喜事,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林怡就是那么耿直,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也不能接受白越被冤枉。
“那不行,你们不能走。”妇人不依不饶:“这事情必须弄清楚。”
林怡卷了卷袖子,白越无奈拽住。
她试图和妇人讲理:“你家丢东西不是一件两件,我们今日才来,如何能说我们做的。”
管家听着外面闹哄哄的,赶紧跑了出来,一见着要吵起来,连忙上来劝架。
但妇人是新娘那边的人,显然不买管家的帐。林怡是听白越的,但是被妇人冷嘲热讽几句之后,白越也拽不住她了。
林怡是这么说的:“少爷让我跟着小姐,是保护小姐的,保护小姐的心情也是保护小姐的一部分,我不能让人诬陷小姐。”
“一个什么破金簪,破戒指,值几个钱。你要是识货就睁大眼睛看看,我们家小姐身上哪个首饰不够买你一个破客栈。”
“你那些破铜烂铁,就算是丢在地上,我们家小姐都不屑看一眼,踩过去还嫌硌着脚磨了鞋子呢。”
前几句是和白越解释的,后几句是对那妇人说的。
妇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指着林怡,你你你,气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