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聂飞去了文化局之后，海通市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传出来了，现在也没到开大会的时候，很多人都没见到聂飞了，没想到在不到一个月，聂飞的消息又给传了出来，但是很多干部也就是把这事情当成一桩笑谈来看待，毕竟谁也不会做任何事都能成功，总有失败的时候，聂飞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事事顺利？

聂飞似乎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第二天又到了单位上班，不过在进入单位的时候，那些跟他打招呼的人，那神色始终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聂飞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坐了一阵，聂飞又起身，到各个处室去转悠，特别是走廊两头的那个隔间旁边，那里就是厕所，聂飞直接就走了过去，正好龚俊良也在里面，见到聂飞想要打个招呼，但是却被他给挥手制止了。

“怎么样？外面没有人吧？”吸烟区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聂飞和龚俊良两个一正一副的局长就这么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旁边站着，一动也不动。

“放心吧，我在门口盯着呢，没人。”里面的人就小声地说道，又是几声啪嗒啪嗒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嘶嘶嘶的吐烟的声音。

“你说，寇主任是不是私底下在跟聂局长对着干呐？昨天让人把消息给放出来，这不是让聂局长脸上难堪吗？”有人就问道，有些领导的事情，永远都是单位里这些小文职人员乐于讨论的事儿。

“咳，你不知道上次开会？元局长的权利都被聂主任给削了，而且听说开会的时候，聂局长简直是把元局长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寇主任是马局长元局长他们那一派的，现在好不容易能掰回一局，自然是要做的。”又有人便笑着说道，“这领导勾心斗角可真够厉害的。”

“唉，要说这聂局长也真是，听说就是下来镀金的，干嘛要来搞什么东江戏剧，市里推了这么多年都没推起来，现在还能推起来不成？何必呢？”有人又感慨了一声。

“下面还有人传，说聂局长只不过就是个废物，以前搞成那么多事情，都是有市里的一二把手撑腰，现在一二把手都推不动的事情，聂局长自然也推不动。”有人又说道。

“反正市里这些事情，咱们也不懂，我们这些三不沾的人就不要乱议论这个，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人赶紧制止说道，其他的可以议论，但是涉及到聂飞无能这种事情，那坚决不能说。

说了这么多，就听见那几人在掐灭烟头的声音，然后从吸烟区走了出来，四下看看这边安静无人，这几人才快速走了。

“聂局长，其实这些人的背后议论，不用当真，没什么意义。”龚俊良安慰了一句，说实话，他很痛恨马陵这些人，你们当初在局里，怎么不想着来推广这些东西？整天尸位素餐，现在有人要来推广，你们又嫌人家抢了你们的权利，稍微遇到一点挫折就开始在背后大造谣言，简直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