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烟寒刺骨的天山脚下。
“吁!”
“都护新灭胡,士马气亦粗。萧条虏尘净,突兀天山孤。”
“这条官道建成之后,则是恒古未有的之盛世!”
驼铃声阵阵,一员年轻的将领在山脚下勒住战马,兴致大发 ,与身旁一干骑兵谈笑风生起来了。
“正是,这破路早该修了!”
“自盛唐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盛事了。”
“你倒说的轻松容易,你却不知这天山道上近年来匪盗横生,稍有不慎便是个客死异乡。”
议论声中,数百骑翻身下马警戒起来了。
“不可大意,大家伙辛苦一些,警惕着点。”
那青年将领开始分派兵力,将轮值,侦察,明暗哨布置的井井有条,瞧着颇有些骁勇彪悍。
“喝,遵令!”呼喝声中,数百骑纷纷打马飞出,数百骑分散了开来布置警戒。不久一支庞大的骆驼马队从后方迤逦行来,浩浩荡荡的施工队伍在山脚下,寻了背风处扎营。身穿大红军
服的官兵,穿皮袍扎头巾的民壮们忙乱了起来。一时间寂静的天上脚下喧闹起来,骆驼马匹呼哧呼哧的喷着响鼻,人声鼎沸。
青年骑兵校尉往两侧看了看,肃然道:“这里,这里两侧山脊,多派些人。”虽说军民混编的部队人数高达两万,贼众一般不会来袭营,为了安全起见,青年校尉还是派人加强了防御,将两侧的制高点都占领了,明岗暗哨弄了好几重。这青年校尉
是什么人呐,高阳人,孙承宗孙老大人的第七孙,孙之杭,大明第三代少壮派里还默默无闻的一位,这也和孙承宗孙老大人的性子有关。按说以孙老大人的资历,威望,给他孙子弄个肥缺,优差也不难。偏偏这位老大人性子最是刚直,甚或说有些迂腐,偏偏让他的孙子在军中厮混,要和那些贫寒出身的将
领打成一片。孙承宗有十三个孙子,脱颖而出的第七孙,之杭算是其中出类拔萃的,这就是儿孙多的好处了。儿孙多,总有那么一两个成才的,便如同这位孙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