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自己慢慢想吧。”容青缈懒洋洋的说,真的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的睡一觉,在这里,不知外面是天明天黑,不知道是风是雨是阴是晴,就如同她在简王府的时候,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来临,来临了会怎样。
简松之看着简业的背影,他站在那里,看不出内心里在想什么,似乎只是静静的观赏外面的景色,其实,这里荒凉的很,是因为自己喜欢避开所有的人和事,不愿意与人打交道,所以特意的将藏身的地方,甚至连皇上也不晓得的藏身之处安置在这里。
“皇上说,他并没有瞧见过容青缈。”简松之淡淡的说,“必定是有人抢在皇上前面将容青缈带走了。”
简业一直静静站着,简松之甚至以为简业不会回头和他说话了,但就在他放弃了打算听到简业回答的时候,简业却慢慢的转回身来,在桌前坐下,淡淡的说:“当时心情不好,没有仔细想,只是第一直觉的相信了太后娘娘的话,青缈在她手里并不要紧,不过是希望我接替当今皇上做皇上的条件,她在太后娘娘手里,还能避免李氏一族的其他首领们惦记,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如果人不在太后娘娘手里,只有一个人最值得怀疑。”
“是谁?”简松之有些不解,“前面有你的两个护卫守着,他们武功高超且忠心耿耿,后门有皇上跟前的王公公守着,那个王公公对皇上最是忠心,而且私底下和芬芳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如果他说没有见有人带容青缈离开,就必定是没有。除非是容青缈自己离开,或者是另外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必须得也同样的认识容青缈,难道是李氏一族其他的首领?”
简业摇了摇头,眉头微微一蹙,“不,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也同样喜欢青缈的江侍伟,只有他,你刚刚说,守在后门的是王公公,他对皇上最是忠心,和芬芳的关系也不错,但同时,他却是李玉锦安排在皇上身旁的人,他同时还要听从李玉锦的话,不过,此时的李玉锦受控于江侍伟,所以,江侍伟可以动用李玉锦的人进入皇宫并且吩咐他们,并不困难。”
简松之想了想,“有可能,江侍伟从小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果真是他,他会如何对容青缈?”
“他不会对付她,只会把她藏起来。”简业轻轻叹了口气,“一方面要我退出皇位之争,一方面避免青缈和我的感情再加深,再有一方面也算是变相的保护青缈的安全。他也知道李氏一族会因为我不愿意做皇上而对付青缈,而他是不希望我争夺皇位的,所以,他会将青缈藏好,直到他登上皇位。”
“那他会把青缈藏在哪里?”简松之想了想,“是在京城还是藏在外面某一处?京城不小,世间更是大,想要藏一个人并不困难呀。”
“他不会把青缈藏的太远,一定是十天半个月的可以瞧上一次的地方,他虽然不会因为青缈的缘故放弃皇位之争,但青缈在他心中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所以,我想,也许有一个地方是他会考虑的。”简业眉头微微一蹙,突然闭上了嘴,似乎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哪里?”简松之立刻问,“告诉我是哪里,我去带她回来。”
简业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这几天,江侍伟肯定是不会离开京城,或者说离开他居住的地方,我没有证据,无法让他承认青缈在他手里,所以要等候些日子,如果青缈不是他藏匿,知道青缈被太后娘娘所控后,一定会去找太后娘娘的不是,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假装有事,假装寻找。”
“我去会会他。”简松之立刻说,“他也不知道我还活着,而我如今的武功更是在他之上,装神弄鬼的吓唬吓唬他,也许会弄清楚青缈是不是在他的手里,他又将青缈藏在何处。”
简业却依然只是摇了摇头,“她如今被藏起来,只要是在太后娘娘或者江侍伟的手中,都不算是坏事。李氏一族对于我不愿意继承皇位一直不满,全焕失踪,李玉锦也被江侍伟所控,李氏一族是不会出面处理此事,所以目前他们唯一想要的就是我立刻继承皇位,在太后娘娘辞世前。我如今拒绝不做皇上,青缈不知藏在何处,他们也没有办法。甚至,我还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将青缈救出来,叔叔,这件事,您不必过问了,您能弄清楚青缈究竟在不在皇上手里已经是简业很感谢的事。”
“那,青缈的爹娘你还要救吗?”简松之见简业表情平静,到也不再担心容青缈的下落,听简业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意外容青缈的失踪。
“自然会救,若是您肯放他们离开,简业感激不尽。”简业平静和语气都很平静的说,“容家盛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几个帮手,简业虽然没有与他们对面,但也知道他们的武功不在简业之下,甚至还在简业之上,至少有一个人是在简业武功之上,他们是大兴王朝的人,只要他们肯介入此事,青缈的爹娘获救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
“那我就不放他们离开了。”简松之好奇的说,“我一向好奇大兴王朝的人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其实我和你说吧,大兴王朝的在位皇上我还认识,他做皇上之前,也是一个喜欢云游天下的人物。我就等他们来,与他们比试一下武功高低,看看大兴王朝人的是不是都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