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焕他在哪?!”李玉锦声音嘶哑的问。
容青缈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全焕在哪里。”
“你永远别想出去。”李玉锦咬牙切齿的说。
“嗯。”容青缈依然语气平静的说,“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全焕在哪里。”
“容青缈,你个混帐!”李玉锦脱口骂到,然后眉头紧皱,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哎呦!江侍伟,你个不得好死的混帐东西,我咒你一辈子不得好下场,我算是瞎了眼了,生你这么个没有良心的玩意!”
容青缈看着暴怒的李玉锦,李玉锦一向操纵局面习惯了,却生生的落在一向被自己操纵的儿子江侍伟手中,再也没有了希望,一时半会的也适应不了,难免的发个火赌个咒,这一点,赵江涄还真是很像她。
“好了,不要吵了。”一个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吵也没有用,当年主子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一天一天慢慢习惯下来的,二位再吵再闹的,也没有人听得见,这里地势偏僻险峻,就算是主子,也不能时时过来,十天半个月的能来一趟已经算是不错,二位在这里好好的打发日子吧。”
是这里留下来看管她们二人的护卫,声音僵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李玉锦嘴巴原还是张着的,被那个护卫的声音半路截住,生生的咽回了后面的话,瞪了一眼隔壁的容青缈,却发现容青缈已经在床上躺下,自己扯过了棉被,似乎是打算休息。
“你还能睡得着?”李玉锦到生了几分奇怪。
容青缈的声音有些飘忽,“十年里,我一直这样呆在简王府,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日两日,这种没有希望的感觉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有什么睡不着的,当年,江侍伟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去简王府里装神弄鬼的吓唬我,那声音和你此时的声音一样的难听,还瞧不见个人,我都能熬过来,此时,不过是被关在这里,换个地方禁足罢了。”
李玉锦怔了怔,她藏在简王府的时候,真的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但此时,她却突然的觉得,容青缈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智慧。
“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出去?”李玉锦轻声问,纵然是轻声,声音也一样的难听,有一些沮丧,“我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
“至少你还能讲话,这样想,也不算是坏事,若是失了声音,再想说什么也讲不出一个字来,岂不更可怜?”容青缈闭着眼睛,努力不去想其他的,想也没有用,此时,简业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她,他应该不会放弃她,以他的聪明,在皇宫里找不到她,必定会联想到有可能劫持她的人,她要做的就是相信有一天,简业一定会来这里带她离开。
李玉锦叹了口气,“全焕他在哪里?如果能够知道他在哪里,或许我还能够达成我一辈子一直在做的事。”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容青缈淡漠的说,“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说过任何他要去哪里的话,李玉锦,你在此时还想着你的目的,你可曾想起过曹天安来?那个对你痴情了一辈子的男人,为了你,不曾再娶妻生子,为得只是想要给你一份安心,但最终,他只是你的棋子,还死在儿子的手中。”
李玉锦有一会没有说话,只静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