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伟和全焕这两个人,对简业来说,羽翼都还没有丰满,此时算不上对手,若是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个对简王府有不利的行为,简业一定会出手,出手很简单,随便杀死一个就成。
容青缈相信,如果简业出手杀人,一定不会顾忌江侍伟或者全焕之前与他有何交集,他很确定他要的是什么。
“是的。”简业似乎可以读得出容青缈所思所想,语气平静的说,“我要保证的是简王府的安全,所以,如果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个人做出伤害简王府的行为,我一定会出手杀掉他们,天下的君王谁做都可以,简王府却只有一个,不能被危及。”
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小无奈的说:“相公,您能不能不这样的聪明呀,似乎青缈想什么您都立刻猜得出来,这样,青缈觉得自己就跟个透明人似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难道一定要青缈学会什么也不想才成?”
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是有些小无奈小嗔怪,透着三分的撒娇,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她只是在很正常的讲话。
简业微微一笑,“我只是以我自己的想法在想你的想法而已,我说出我要说的话,在脑子里会立刻想我另外一个想法,很凑巧,正好与你此时脑海里的想法一样,于是,就让你觉得我聪明了。”
“你确实是很聪明。”容青缈有些小沮丧的说,“反正我觉得在你面前我就是愚蠢的人,唉,这种感觉很不好呀。”
“哈哈!”简业忍不住一笑,这个时候的容青缈看起来很可爱,精致的五官配上稍许娇嗔的表情,让简业的心情立刻明朗起来,“好,下一次我表现的愚蠢些,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容青缈瞪了简业一眼,“算了,您还是继续聪明吧,真把青缈当猴耍呀!再傻青缈也瞧得出您是在装还是真的愚蠢,您要是装,青缈真要一头撞死才能心里平衡了。”
简业强忍住笑,“好,就听你的。我带你去钓鱼,想去吗?”
“好。”容青缈爽快的答应,“这样的天气,一会会落小雨,一艘小船在江面上没有目的的飘动,人坐在船上,听风听雨听水声,不错。”
简业微微一笑,“好,听来果然是很有雅兴,原本不过是去钓钓鱼,让你这样一讲,到平白多了几分向往。好,到时候你若是愿意,可否抚琴一曲我听听?你的琴艺是我绝对甘败下风的,其中意味绝非人为。”
“那会把鱼都吓跑的。”容青缈轻轻摇了摇头,又说,“这样吧,等钓到了鱼,我再抚琴,那个时候便不怕鱼儿溜走。”
“钓鱼本就是随意,钓上鱼或者钓不上鱼都不妨事,乐在过程而已。”简业微微一笑,“人活在世,要的不过是随心随意。”
“好吧。”容青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一声,缓缓的说,“此时是相公开口请青缈抚琴,青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拿拿劲,就凭‘青缈的琴艺是相公绝对甘败下风的’这句,相公真想要听青缈抚琴,青缈还是有条件的。首先自然是船要平稳,青缈可不想一边晕船一边抚琴,一边吐的天昏地暗一边诗情画意,青缈可万万做不到,二则要有好茶好香相伴,既然抚琴便要讲究个氛围,三是事后要请青缈好好吃上一顿,抚琴也是件辛苦的事。如何?若是相公肯答应这三条,青缈便为相公抚琴,不然,青缈就装作手腕不舒服,今日可是抚不得琴啦。”
简业笑了笑,说:“好,这三条,我全都答应你。”
外面赶着马车的进喜听到马车里面的对白,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容主子真是有趣的人儿,这去钓鱼抚琴,从容主子的嘴里讲出来,突然就多了许多的趣味,让人多了许多的向往之意。
马车继续向前,马蹄落在街道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听着很舒服,让马车上的几个人心情越发的舒畅起来。
看着简王府简业的马车离开,全焕关上自己院落的门,轻轻吁了口气。
容青缈和简业同时出现在这里,让全焕有些意外,他是很想见到容青缈,也许只是为了十多年间一直藏在心里的内疚,他对容青缈最清晰的印象就是后花园里十几岁时那张满是稚嫩慌乱表情的清丽面容,再见时已经是一脸平静淡漠的二十六岁女子,五官却依然清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