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钱?郑克臧差一点没被他逗乐了,但易施劳的问题提出来了,他总要给一个答复,于是他想了想。在他的设计中童子军1个标大约700人、1个镇应该统辖3~4个标及若干直属营队,撑死了3000人,规模上大致相当于拿破仑时代的旅,而拿破仑时代的旅长通常是准将。要这样算的话,正三品是准将,从二品是少将,正二品是中将,从一品是上将,正一品是元帅,倒也很合适,但反过来推定却有问题了。从三品是上校,正四品是中校,从四品是少校,正五品只有上尉了。尽管从部队的人数来看童子军的营其实就是后来的连,但这一来,正六品就只能算是准尉了,七品、八品连军士都算不上,实在跟当下中国的实际情况差之太大了。
“应该相当于少校。”郑克臧想了想,终于决定将对应的军衔上调一级,当然这不是蒙易施劳而是一种善意的欺骗。“没错,就是相当于法国军队中的少校。”
“哦!”易施劳两眼放光。“我也是名校官了,中级军官,中国的中级军官,我一定要告诉告诉我的子孙,他们的祖父,曾经做过东方中国的少校!”
郑克臧终于有些忍不住,好在他还有自制能力,于是急忙用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的掐了一把,用突如其来的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再听下去,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将原来庄严的气氛一扫而空。
“退下吧,”忍住笑痛的郑克臧绷着脸斥退了易施劳,接下来他又报了八个名字。“邱唐、冯高、封慧、马一元、屠庆、曹益、尹隆、鲍世芬。”这几位并非一开始就在童子营任事,是被裁撤的各镇中的留任官,郑克臧挑他们出来任职童子军也是基于扩大tong战基础的想法,为日后跟冯锡范可能的斗争未雨绸缪。“尔等素来未曾在童子营中任事,此番得以就任副营官,需好生跟同侪上司学习如何统兵,切切不可因为是老行伍而妄自尊大。”
“诺!”八条汉子齐声应道,声势还颇为不小,至少房顶上的浮尘被震下来不少。
“且下去做事吧。”郑克臧挥退了他们,接着又把留任的、升任的少年参谋军机、领队、班长以至于冲锋官都一一喊了进了宣麻,等分配好一切,日头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过刚刚新婚的郑克臧却没有立时返回安平,反而又孙有劳、何乾和郁平给喊了进来:“第一标刚刚扩编,需要重新训练,因此震慑北方社番一事就有劳何标统了。”
“请世孙放心,诸罗县内的镇肃就交给属下好了。”何乾自然不会有异议,相反他还需要用平定社番的武功来确立自己在昆仑标中的地位。“若是这些社番敢有什么异动,少不得再来一次火烧龙尾社好了。”
对于何乾杀气腾腾的话,郑克臧反而感到满意,这是个被后来无耻文人描绘成歌舞升平的民族大融合的时代,若是不能对平埔族实现汉化,那就只能等台湾被满洲人奴化了:“好,很好,真要是能确保北境安宁,余一定替何标统向父王请功。”
“第一标要加快整训编练的速度,九月前要恢复例行的巡逻。”关照完何乾,郑克臧又对郁平吩咐着。“思明、海澄的情况不明,说不定事态一急,连童子营也要上战场的。”郁平也从童子营到童子军的老人,自然明白郑克臧内心的焦虑,于是也做出了保证,随即郑克臧把目光锁定在孙有劳身上。“孙大人,你会同参谋军机拟一个大致的方略出来,等九月第一标整训完毕,余要昆仑标和第一标比较一场,看一看到底是哪一支部队更能打!”
孙有劳有些晕了,这个时代军旗推演在世界上还是一项空白,因此他不知道郑克臧所谓的比较到底是什么,当然他也不会误以为是在个人能力上的比试,因此用不确定的语气问着:“世孙的意思是让昆仑标和第一标之间做一场?”
“没错,做一场,”郑克臧指点着。“各种情况都可以,或是行军遭遇,或是一方据守一方攻击,或是设防,林林总总,只要战场遇得到的,你和参谋军机都可以设定出来做一场,只是不用真刀实枪而已。”
“属下,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