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历三十三年、清康熙十八年二月初,经过一个冬天的整顿,自觉略微恢复了元气的朱锦派出援剿左镇陈谅和楼船左镇朱天贵北上复夺定海。清军发觉郑军水师卷土重来,便调集百余艘战船迎战,然而陈谅和朱天贵都是水师宿将绝非草包萧琛可比,因此尽管两部兵力残缺,但依然将清军打得抱头鼠窜,幸而时日狂风大作,清军才得以趁机遁入五虎门逃生。见清军避入内江,朱天贵等人不敢轻易追击,随引军至海坛收泊
尽管水师获得了一场宝贵的胜利,但对于明郑方面来说并不意味着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三月初,刘国轩请旨朱锦停文武官员月俸半年,以此厚赐诸军,恢复诸军的战意,朱锦许之,由此思明、海澄一线的郑军士气稍复。
然而新的打击接踵而来,右提督杨贤终因为老迈和耗尽心力在琼州病逝。消息传到思明,朱锦缀朝一日,亲自致哀,然而还没有等他派出接手的大臣,耿精忠便率军再度西征,一举攻下高州、电白等城,守将祖泽清仅以身免。耿精忠乘胜追击,仪卫镇陈庆此时刚刚抵达琼州,根本无力组织北援,于是雷州也落入了耿精忠的手中。
不过耿精忠摄于郑军水师威力,不敢轻易渡海,因此琼州才侥幸无事,然清军势大的消息传到琼州,人心惶惶,部分士绅公然据抗明郑政权的征粮征丁,陈庆和郑省英等对此束手无策,至此琼州的局势恶化,已经无力再为思明提供足够的粮秣物资。
对此,正为重整军队的庞大开销头疼不已的朱锦无可奈何,只能再度祭起加征的法宝,强令思明、海澄、金门三地百姓月输军粮两斗以供开销,由是,原来对明郑方面保有热情的两地百姓逐渐对郑军的存在产生了厌恶和怨怼。
对于朱锦而言唯一的好消息是郑克臧在董国太的安排下于这一年的三月底正式迎娶陈纤巧,而更让他高兴的是,郑克臧的侍妾童春娘和方玉娘先后都出现了妊娠的现象
“王子店下,鉴于大员的道路状况,我认为窄你的不对里使用四磅炮是何事的。”炮兵总教习法兰西人易施劳用古怪的闽南话向郑克臧及他周围的一圈武官陈述着自己的实践经验。“但四磅炮的威黎过硝,配合票一级的战斗上切可以,但若是战斗扩大到真,就需要单独设立六磅炮活着十二磅炮的炮队。”
郑克臧摸了摸婚后蓄起来的胡子---尽管他有些不习惯,但这一抹胡子还是让他看上去更有了些威严---随即看了看何乾,何乾冲着他点点头,表示赞同易施劳的意见,于是郑克臧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童子军第一镇的编制就这么定下来。”
郑克臧一锤定音,旁人自然不敢再多加质疑,于是童子军第一镇的编制便正式成文了。
根据这个编制,童子军第一镇将暂时先辖两个标两营又一队。其中昆仑标有三营一队,是黑奴组成的纯冷兵器部队,童子营第一标则由两个长枪营、一个刀盾营、一个装备三门二寸长炮的火炮队和一个辎重队组成,剩下的一个营是装备六门三寸长炮和三门三寸半重长炮,而另一个营是辎重营,剩下的一个队是轻骑探马哨侦队。
“镇统制暂定为正三品指挥使、镇副统制为从三品指挥使同知、监督为从五品卫镇抚、戎政司马为正六品经历官。另外各镇复设参谋军机四员,分授从六品忠显校尉至从五品武毅将军之间,各标也设参谋军机两员,其一授从六品忠显校尉(注:明代武散阶,下同,前者初授、后者升授)或忠武校尉,另一授正六品昭信校尉或承信校尉。”郑克臧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面前诸人的表情。“授孙有劳为第一镇副统制权统制,何乾转为昆仑标标统,各授轻车都尉(勋官)。”
孙有劳原本就是从三品,这次晋升固然是名实相符了,但何乾似乎也没有吃亏,尽管标统依旧只有正四品,但领受了郑克臧赐予的从三品轻车都尉的勋官,应该就意味着他很快会官升一阶,因此虽然丢了童子军甲字营的掌握权,但好歹也算是迈过那道三四品之间的天堑了,总算是得大于失了。
“郁平任童子营第一标标统,陈乐升第一镇监督,古晋授武毅将军为第一镇首席参谋军机,应太农调水兵营副营官。”被点名的四人也学着孙有劳和何乾的样子单腿跪拜在郑克臧面前。“陈唐调升第一镇戎政司马,两标的监营官由顾凯、赵煌继任。”这三人也是童子营的教官,自然知道规矩。“贺发、高敏、古乐、陈彤、孙育、黄涛、席大平。”又是七位教官依次跪倒在前人的后面。“各升营官。”等这几位营官叩首而退,郑克臧的目光落到了法国人的头上。“易施劳,你可愿成为大明军官。”
易施劳原本在法国连士官都算不上,现在居然能有机会成为营官,自然千肯万肯,但他还有小小的狡黠:“店下,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是不迟到这个正五品的营宽,跟法兰西王国陆军中的什么军钱比较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