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左嘀咕一句,右嘀咕一句,总之没有一句是在正题上,可偏偏每一句话都是安好平时不会开口抱怨出来的真心话。
她将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更是小声嘀咕:“左寒城……我们再要一个金刚葫芦娃吧……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不会再让他消失了……”
“呜……”安好忽然小声哭了出来:“我把我们的金刚葫芦娃弄丢了,他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以后都不出现了……我会保护好他的呀……呜……可是我又害怕……”
这声音很模糊,只有左寒城一个人能听得见,本来在安好开口说想要离开的时候,左寒城就应该直接带她走,可偏偏安好这会儿的话太多,又紧紧的靠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的左寒城没办法平静。
包厢中的人太多,白微微已经识趣的没再继续站在原地,可坐回到沙发上后,转眼看向那一方向,看见的就是左寒城始终在耐心的听着怀中已经醉酒的安好不停的唠叨,明明看起来顾安好像是在说醉话,并且把左寒城的衬衫都已经抓乱,可左寒城却偏偏始终耐心且温柔的在听顾安好的那些醉话,更仿佛本来因为顾安了喝了酒而染上的阴霾被一扫而光。
那种耐心,那种温柔,那种仿佛怀中正在撒娇耍着小酒疯的女人是世上的珍宝的感觉。
这样的左寒城,太让人陌生,却又让每一个女人在心中生出浓重的嫉妒。
这样一个在外对人对事高不可攀的左寒城,对他怀中所珍爱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及至的宠爱……
本来白微微对左寒城的好感该因为清醒而止步,可却偏偏因为看见左寒城对顾安好的所有耐心和纵容,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止步,甚至,很想将他眼中的那些温柔与疼爱是用在自己的身上,而非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顾安好。
察觉到自己这么明显的私心,白微微转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再转眼看向左寒城,却惊见顾安好居然忽然在他怀里扬起脸来对着左寒城就亲了过去。
安好本来在左寒城的怀里嘀嘀咕咕的不停说着话,左寒城始终耐心的抱着她,听她带着满身的酒气在这里唠叨,结果安好在他怀里一边唠叨一边声音渐渐放低,就在快睡着了的时候她又忽然惊醒,仿佛根本不记得自己究竟还在包厢里一样,就这么靠在左寒城怀里问:“你会不会像我妈妈一样忽然扔下我就一个人走开……”
“不会。”左寒城声音轻柔的回答,同时手在她头上抚过。
本来一直在身边的妈妈忽然用诈死的方式逃的无影无踪,更将她送进顾家,这对于安好来说,怎么可能不介意,在他面前伪装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因为喝了点酒而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听见左寒城说不会,安好睁着眼睛迷糊的问:“真的吗?”
“真的。”
安好仿佛要确定眼前的左寒城是真的左寒城一样,忽然就仰起头来在他的唇上亲了过去。
下一瞬,左寒城骤然直接将她抱起,在包厢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淡道:“我太太喝多了,先送她回去,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