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抬手握住安好的肩,低眸看着靠在他怀里却仍然惦记着没有给他丢人的安好,到底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安好整个人浑身都没有力气,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坐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上,像是坐在云端,脚下一片空虚,一个不稳就会坠落下去一样,于是她双手本能的紧抓着他的衣袖,左寒城同样搂着她的肩,任由安好就这样浑身无力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
“你该知道Snake-Venom是多烈的啤酒,怎么会答应和他们喝这种?”心疼归心疼,但见她又这么不听话,左寒城抱着她的同时低声在她耳边说。
安好皱了皱眉,抬起眼来一脸迷糊的看他:“他们对我用激将法,我没忍住,就陪他们喝了,喝了一罐就头疼,这东西我以后可不喝了,太烈了。”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被激将了。”左寒城面色不善的低眸看她,却见安好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完全没办法聚集起精神来看他眼中的警告,便也只能暂时放缓了脸色,将她无力的身子搂在怀中,同时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前面的白微微,转眸看了过去。
白微微站在旁边看见左寒城这么疼爱顾安好,甚至顾安好背着他和这些人偷喝烈酒,也没有太过责怪她,仅仅是心疼她而己,这让白微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神就这样一直看着左寒城,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对这么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的顾安好这么用心。
然而当和左寒城的目光相对的刹那,白微微眼中的那些疑问便也被一丝失望所替代。
因为她看见了左寒城眼中的那丝警告。
那是她在左寒城眼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情绪。
左寒城是真的始终都在给她留了三分颜面,无论是因为白家还是因为和她也算是相识了两年,可他却是第一次用这样冷然的眼神来警告她。
警告她别再继续针对安好。
之后安好也听不见左寒城又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她只是头疼的难受,迷迷糊糊的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就这样一直靠在左寒城的怀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的话。
左寒城却听见了。
安好的声音模糊,脸几乎都埋在他胸前,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断断续续的传来。
“左寒城……其实我更喜欢住在鎏景园……我不喜欢恒海名都……我想回家了……鎏景园才是我们的家……对不对……”
“Snake-Venom真难喝……怪不得别人说叫这种酒为蛇毒……我舌头都麻了……”
“呜……这里的护花使者好多,在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好吵……”
“左寒城,我妈妈不要我了……她还活着……但是她不要我了……我是不是特别不好……所以连妈妈都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