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左寒城的眼中已是不耐:“我希望你能深刻的明白时过境迁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请你离开。”
请你离开。
多么冷漠的四个字。
容雪紧捏着手中的那份她特地去叫人打印的协议,虽然眼圈已有些发红,却最终也没有落下来,最后也只是含着眼泪笑了笑,凝视着门前那个苍白却仍然挺拔的男人。
“如果你知道当年的真相,就不会对我这么绝情,寒城,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洗去了自己身上的黑点,洗去了我心里的悲哀和荒凉,我终于拾起勇气来找你……”
“容小姐。”莫白看见左寒城肩上的血已经流到了手臂上,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在容雪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轻声打断她:“左总在刚刚赶来的时候肩上的伤已经裂开了,你再不离开的话左总的伤口可能要重新缝合,所以容小姐你还是走吧。”
这时安好才注意到已经有血顺着左寒城的手臂淌下,延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容雪亦是在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时忙要过去看一看,却刚向他靠近了两步,左寒城的眉间便渐渐的拧起。
容却的脚步顿住,终究是没有再走过去,而是慢慢的提起自己的包,平静的笑了笑。
“寒城,人心是骗不了人的,我不信你这么轻易就将我们那些刻骨铭心都遗忘了,我更不信这么一个幼稚的小姑娘会得到你的心,我好不容易重拾勇气离开美国来找你,就不会轻易罢休。”
说罢,容雪走出病房,在他身边擦身而过时,眼里有泪,却是保持着她的骄傲微笑着转身离开。
直到容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安好仿佛才刚从眼前的狗血大剧里回过神来,连忙跑下床奔到门前,站到左寒城面前,低头看了看从他手臂上滴落下去的一滩血,再又看了看他苍白如纸的脸。
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安好干脆抬手指了指电梯的方向:“看来还真是我猜测的那种相爱相杀误会重重的狗血大戏啊,还不追?人都已经进电梯了,再不追的话就晚啦……”
“闭嘴!”左寒城骤然咬牙切齿的斥了一声。
安好猛地紧闭上了嘴,眨巴了两下眼睛很是无辜的看他:“我是看容小姐这么深情,又这么笃定你对她一往情深至死不喻,我是在成全你们……”
“我让你闭嘴!”左寒城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无情的态度对她说话。
安好当即惊了一下,正要开口,左寒城却忽然整个身子都向她靠了过来,吓的她连忙抬起手扶住他。
感觉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快要将她扑倒了,急的她连忙大叫:“喂喂喂,左寒城你刚才不是还有能踹翻一扇门的力气吗?伤这么重居然还跑出病房来又走了这么远,你倒是继续逞能下去啊,你跟我发什么火,你有本事发火你就继续站着,你倒在我身上干什么……喂……你……”
然而左寒城是真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手上的血染了她一身,惊的安好在低下头看见血的瞬间就骂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