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沟村一行后,白童惜便将樊修摆在了友人的位置,有时甚至会忘了他是孟沛远的属下……
现在听孟沛远这么一分析,白童惜不禁扪心自问,她真的错了吗?
不顾孟沛远的意愿,向樊修发号施令,即便她是好意,但终究还是越权了?
不对!
樊修是为了她才受罚,她理应为他求得豁免!
如果她什么事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有悖常理!
“孟先生,虽然你说的话无不道理,但首先,樊修是为了我才受罚,其次,我始终不认为他会背叛你,所以……”
白童惜的声音在孟沛远冰冷的注视下,一点点低了下去。
她渐渐清楚现在不是和孟沛远据以力争的时候,因为这个男人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想罚樊修,她想保樊修,本身就是个矛盾,很难被统一。
她只好道:“樊修他已经知错了。”
孟沛远眉峰犀利的问:“既然知错,为何不早点上来跟我认错?”
白童惜顺嘴道:“樊修已经在楼下做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向你赔礼道歉呢!”
孟沛远有些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做菜这种弱爆了的道歉方式,可一点都不像是樊修会想出来的。
他的这个属下,犯错后,更热衷的是跪在地上,让他抽几鞭亦或者是踢几脚来得痛快!
收回视线,孟沛远淡漠的说:“我不接受他的道歉。”
白童惜有些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油盐不进!”
见她巴掌大的小脸跃上愤怒,反而生动了许多,孟沛远忍不住抬手覆上她微染红晕的娇嫩面庞,一边感受其上的细滑,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那你要我如何?”
被抚摸的地方有些痒痒的,白童惜不由地握住那只在她脸上作乱的手,说道:“我要你吃樊修做的菜!”
思忖了下,孟沛远竟奇迹般的说:“要我吃没问题……”
白童惜紧张兮兮的小脸顿时一缓。
孟沛远斜了她一眼,心想别高兴得太早了:“只不过吃完后,他得继续到门外站着。”
“不行!”白童惜楞了一秒后,飞快道:“你要是吃了樊修做的菜,那就表示你原谅他了,你要是还罚他,那你就不能吃他做的菜!”
“你以为我稀罕吃他做的菜?”听她“樊修”、“樊修”的叫得亲切,孟沛远那只放在她腰眼处的手报复性地一夹,满意的听到她闷哼一声。
她的闷哼声悦耳极了,像是在哼小曲,似哭非哭的把他的魂一下子就给勾住了!
如果,她能把自己当成那道“菜”送进他嘴边,也许他还会放樊修一马。
毕竟,他罚樊修的根本目的,一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二是为了挑起这个女人心中的愧疚,叫她乖乖跑来,任他予取予求。
白童惜在心里把孟沛远骂了个遍,她可是怀有小宝宝的人,他这样使劲捏她的腰撒气,孩子万一漏出来了,看他拿什么赔她!
随即又想到樊修因为她,遭受这无妄之灾,白童惜就好生郁闷。
看了眼面前这个软硬不吃的男人,她舍去耍小心眼的心思,说道:“晚归家的是我,自作主张让樊修进屋的也是我,撒谎骗你开门的更是我,我代樊修受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