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裂!
沈清川再度跪在帝千傲的面前,“宋凝无辜!你,不,您,您知道的啊!她为我所用,为您所用,为太后所用!从头到尾,她是无辜的!”
“害她的是你,沈清川。不洁,使朕蒙羞,就是她的原罪!”帝千傲说着便拂袖,无回旋余地。
沈清川追悔莫及,无助,我沈清川,最后的最后,连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住!宋凝如我心间不平,对不住!
宋凝望着洛长安的方向,跪行着往洛长安的方向而去,然而却被宫人给阻止了,她低声道:“娘娘...娘娘...”
康庄心想,腰带!龙纹的!今儿当完差得去逛大街去!
洛长安于心不忍,于是拿手帕擦拭了下泪意朦胧的眸子,对帝千傲软声道:“帝君,可以放过他们吗”
沈清川内心里狠狠一撞,我以为她是那背信弃义的...盟友,她竟在我死难之时,为我求情!
帝千傲半眯着眸子打量洛长安,“不可愚善。沈是亡国太子,不斩草除根,将来是祸端,朕不喜欢留祸端。宋凝,不洁,是朕之耻,不可留。”
洛长安明白帝君所言都对,然而她身为女人对宋凝之处境,有共情之感。还有沈先生,国别不同,立场不同,然自己这条命是他救的,若不是他,自己或许已经于时江泡发飘上来了。
洛长安将眉眼笑得弯弯:“您误会了。我哪里是善良。起初以为沈贼辱我,真是恨不得他速死。然而,现在知晓我仍是清白的,他却故意说了那么多辱我的话,还害我和帝君生离那么久,害我们夫妻有不能正视的心结,我哪里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他这样的人死是便宜他了!”
帝千傲拉住她手,把玩着她细白如嫩葱的手指,真好,摸着媳妇儿再不用被沈分心了,也不用每每刁难她这细皮嫩肉了,“嗯,欠缺说服力。朕不容他活。玩够了。”
“您想啊,帝君。”洛长安凑近了些,拿手轻轻在帝千傲手背上的画着圈圈,“教他们活着,每日里细数着国破家亡的痛苦,以及郁郁不得志的不平,将一名意气风发的太子爷蹉跎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凡夫俗子,不是很有趣吗”
帝千傲手背上有些痒,他没阻止洛长安的小动作,色诱他,皇后救人心切了,但...受用。且,沈毕竟救了爱妻一命。他轻笑道:“还是将其车裂比较有趣。继续努力吹风。”
洛长安知道帝君的性子,于是对症下药道:“不等等看,她腹中孩子产下来了,健全不健全求证”
帝千傲竟被她逗笑了,“拿住朕了是么才动心三成。加把火,媳妇儿。”
洛长安深深凝他。
帝千傲自海胤手中接过了一盏酒水,轻轻递到唇边,饮入了口中。
“......”洛长安面颊微微一红,而后凑近他耳边,软声道:“上回您去永定侯府探望我,说要教教我,那个……推”
帝千傲口中酒水还未咽下,便听洛长安语出惊人,他喉结滚动将酒水送下,酒水很烫,灼烧之感一直送到下腹,他深深睇洛长安胸脯一眼,“上道了。这个比车裂有趣。”
洛长安坐回椅上,端起了自己的酸梅,对着帝千傲温甜笑着,“想回…龙寝了。”
帝千傲燥得将衣领拉开了些,轻笑道:“既在风雨亭,何必费事回龙寝。等着。”
洛长安耳尖也红透了。两人说话不过轻声细语旁人都不得听见。
帝千傲本身也需要一个台阶,爱妻正好给了。
他对海胤道:“海胤,你去办。沈清川终身监禁在幽阁,出行受控。榨干他,地陵帝姬棺牵一发动全身的修建方法,蜀国各处秘密地宫、练兵场、武器藏匿所在,一一问出来。宋凝,摘去贵妃头衔,收回其名下长春宫和长明宫灯,赐假死,肉身监禁幽阁。让宋相知道真相,明儿就给他的好女儿办丧事就说不慎落湖殁了,办完丧事让他来见朕,朕问问他这么安排他有没有意见,若有,让他给自己也办丧事。”
“是,帝君!”海胤随即便吩咐人将沈清川和宋凝往幽阁送。推什么啊打哑谜呢居然给我整不懂了。帝后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啦!
沈清川深深的看着洛长安,对她点了点头,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盟友,我此生第一次和女人结盟,没错!信念有了!终究没有负我!
宋凝跪在地上,对洛长安深深地磕了一个头,也是忌惮着帝君,不敢多言,生恐给娘娘惹麻烦。
宫人道:“贵妃娘娘,请将贵妃服饰脱下。”
“好。”宋凝点了下头,便解开了衣扣,将自己的外袍退了下来,一身轻松。
帝千傲在她解第一颗扣子时便别开了面颊避而不见,避嫌,媳妇儿在旁边,态度必须端正。
洛长安叹了口气,宋凝以前说她只想平安的活着,在幽阁内监禁,算是平安的活着吧。唉。
沈清川见宋凝只着中衣,她已然红到了颈项,极为无助,他便将自己的外衫退下来给她披上了。
宋凝将地上沈清川父亲的遗物那柄为了她而折断的剑抱在怀里。而后便随着官兵去幽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