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在两村之间,有一间学堂,村里有需要启蒙的孩子,都会送到他这里来。
他的学问也不过只是刚考过了秀才,还是垫底的,之后又向上考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动静,最后才死心回来村里教书。
沈沉澜见徐夫子开门见山,便把自己背过来的诗册和整理的教材重点,放到了院子里的一张石桌上。
道:“晚辈在家里写了几首诗,以及文章,想请夫子帮忙看看。”
他整理的教材重点和写的文章,大多都是围绕策论,简单来说就是写论文,不过相关的话题,大多是关于民生。
他看过以往的考题,有时候会考农耕种植,围绕提高粮食产量,鼓励百姓耕种之类的话题。
也有时候会考村民斗殴纠纷,这种就涉及到律法断案的问题。
总之,他整理了一下,无非就围绕几大方面,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等。
论点论据就从这几大方面再次展开细分。
他这次过来,只是确认自己大方向有没有错,以及希望在作诗方面,得到一些指点。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活了那么久,大白话说多了,作起诗来,总是少了点灵气。
徐夫子听了他的话,也不含糊,直接让他在石桌旁坐下来,然后便开始翻看他带过来的文章。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便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某些在脑子里积郁许久,却始终得不到解答的难题,好像一下子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谨慎却又快速的粗略扫了几眼剩下的文章,然后转身朝里头的妻子喊:“孩子他娘,帮我泡一壶茶出来,今天要跟学生好好聊聊。”
沈沉澜听见这话愣了愣。
不多时,师娘就从里头捧了一只大茶壶和两个茶杯出来,见石桌上都放着纸,又转身搬了张矮茶几,放在一旁,之后才转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