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看了一眼大茶壶,茶壶的盖子没有盖上,里面的茶叶飘在上头,看着已经是泡了好几次的了。
他收回眼光,趁着徐夫子看书的空隙,又打量了一下这座院子。
院子不算大,大致上来看,甚至还有点破落。
方才他站在门口,还没打招呼前,便隐约听见里面夫子两口子在讨论“最近收的学生少,束脩少”的事情。
看来最近夫子一家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
不然师娘也不会看见他手上拿着的糖和肉脯,就迎了上来。
徐夫子估计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见妻子收了礼,便只好答应帮他看看文章。
可是现在看来,徐夫子不是屈服于礼物,倒像是被他的文章给折服了。
好半晌,徐夫子才把这叠文章放下来,略微思索片刻,才说:“沈沉澜?你说你名字叫沈沉澜?”
沈沉澜:“……”
敢情他上回过来露了一次脸,徐夫子就记住了他是那个被“悬牌批责”的学生,却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是。”他应道。
徐夫子点点头,才步入正题,道:“你这些文章梳理得很不错,策论大致就考这几个方向。”
他摸了摸胡子,顿了顿,又说:“只是我看你上面标注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这些名字倒是起得不错,非常精练,乍一看之下,策论议论的,无非就是这几个议题,你的想法很好。”
沈沉澜摸了一把汗,这些都是后世人总结的,他直接拿来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