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
白花树上的青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上面的女孩。我想笑着问他为什么开玩笑,但看到满是雾的眼睛,我也不忍心。泪流满面的他似乎现在一碰就会掉下来,但那光芒还是透明的……克洛意识到她是真心的。
“为什么?你想这样吗?”“我总是给你带来伤害,而且以后也一定会…”
“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我说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我找到了比我想做的事情更珍贵的东西。那…。"
我感到眼泪渐渐干了,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可能是因为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虽然心痛得心如刀割,但头脑却很清醒。
“这是世界上唯一只有我能做的事。”
“唯一的……”
那句话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不是强迫服从,也不是真的不想做,而是发自内心的话。让人下决心一定要做的话。花中提琴感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这是只有我能做的事情。也许世界上很多人都能爱一个叫克洛蒂尔·斯威特菲尔德的人,但谁也无法爱你心中的希普伦女士和你的死。但是我可以。不,应该由我来做。”
“我分明……”“生也罢,死也罢,都不会成为你的好丈夫。活着的时候会因负罪感而挣扎,死的时候会牢牢地埋在你的心里……你能忍受那种痛苦吗?”
“我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对花中提琴的话,用眼睛问“克洛是什么意思”。这时,花中提琴微微笑了笑,她的微笑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那天。是啊,当时分明说过那样的话。穿着这件白色礼服,对我辛辣地讽刺贵族,却总是保持不变的正直的眼神……
“我可以做得很好。因为……我是未来的灵魂。”
克洛不由自主地笑了。看着她的脸,花中提琴也一起笑了。在床上摆着奇怪的姿势躺着,哧哧地笑了一会儿,花中提琴弯下胳膊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克洛的胸前。花中提琴一边听着触到皮肤的心跳声,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克洛。”
眼泪好像又要流出来了,但还是强忍住了。她遮住脸,用明朗的声音说了悄悄话。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像我一样经历着痛苦的爱情。如果像我这样有人爱着把别人放在心里的对方……我乐意给他忠告。像我一样选择自己爱的人。不仅在那个人的内心,就连死的最后一面也要爱他…也许世界会说我和那个人很愚蠢,但我要走我想走的路。所以……我们结婚吧。”
雪白纤细的手拉起了花中提琴的头。躺着的时候吻了吻她的额头,克洛把花中提琴紧紧地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两人躺着接吻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欢迎好久不见的人,那天天气非常风和日丽。拿着准备好的花进入墓地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看到远远地坐着的临盆女子,向她挥手致意。那个女人也认出了南丁格尔,在远处大声挥手。
“佛罗伦萨!”“快来!我一直在等你!”
看到不是妻子却成为“夫人”的自己的朋友——花中提琴,南丁格尔啧啧咂舌。
临盆在即,叫你注意身体,怎么又来这里了?虽然从医院开始跑步很不寻常,但没想到力气会这么大。看着毫无对策的朋友,南丁格尔马上看到石碑叹了口气。
“这个人也真是的,至少要和你举行个仪式再走埃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没能把我的姓留给他。”
“唉,我不会在意的。如果我结婚了,我也会建议你改成克洛蒂尔·斯克伦巴切。”
谁说这个人是遗孀。南丁格尔先把带来的花放在了石碑前。花中提琴面带微笑看着那情景。她露出由衷高兴的表情,就像她的丈夫在她面前捧花一样。南丁格尔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后悔吗?”
“你希望我后悔吗?”
说完,花中提琴站了起来。她拍了拍屁股,从手里的包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了南丁格尔。
“佛罗伦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花中提琴给我的是陈旧的日记本。南丁格尔一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表情看着,马上浏览了一遍内容,明白了那是什么内容。
“我可以转交给你吗?”
“嗯,我希望你能转交给我。你是我的好朋友,总有一天我死了,我的孩子独自彷徨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两个的故事。"
克洛蒂尔斯去世已经5个月了,朋友已经度过了悲伤,脸上充满了温和的神色。南丁格尔默默地点点头,把日记本紧紧抱在怀里。一想到那个人在这里面永远活着,甚至产生了时间倒流的错觉。但是我知道那只是错觉而已……为了抚慰凄凉的心情,南丁格尔转移了话题。
“生孩子的时候,我会接受你的。”
“哇,南丁格尔先生愿意接受我,真是我的荣幸埃”
“我是认真的。我接受你。话说回来,你决定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花中提琴笑着指着石碑。看到石碑上的名字,南丁格尔和朋友不同,只能强忍泪水。
*
“苏亚拉,你看这个。”
听到叫自己的声音,还在母亲坟墓前的苏亚拉抬起了头。克洛蒂尔斯在稍远的地方指着另一块石碑。我不知道是什么,走过去一看,他指着石碑上的字说。
“你看,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石碑上鲜明地刻着“克洛蒂尔·威特菲尔德”的名字。苏亚拉几乎下意识地看着她母亲的坟墓。这块石碑和埋葬母亲的场所比较近。然后又把视线转向这边,克洛蒂尔斯惊讶地说。
“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你看这个。也刻着你的名字。就像在遥远的将来为我们两个人的石碑一样。”
“克洛蒂尔·威特菲尔德,苏亚拉·西弗兰。”“一起长眠于此”
用颤抖的手摸了摸“苏亚拉”这个字。虽然只有冰冷的石头的感觉,但我能感觉到苏亚拉。大约在17年前,和自己一样抚摸这个名字的母亲的温暖,她的心,还有一起流下的眼泪……再次感到鼻子酸楚,苏亚拉泰然地抽泣起来。
“你还好吗?”
“是的,我没事。”
红头发绅士没有问原因,紧紧握住了苏亚拉的手。通过皮肤走近的温暖感觉让苏亚拉的心情变得平静了。
妈妈,我和妈妈爱得太像了,我也做了同样的选择。一般来说,谁都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但母亲肯定会为做出同样选择的我加油助威。就像妈妈给我这个名字一样,我也……
*
“我决定了未来女儿的名字。”
这是在走出墓地铁门时,苏亚拉突然说出的话。突然说是女儿,虽然说得很荒唐,但克洛蒂尔斯反而装模作样地回答道。
“意思是,你想和我结婚吧?”
"你?”
“你知道吗?你想结婚,生下我的女儿,对吧?”
“谁什么时候那样…”
“啊,太可惜了。那时候那么积极主动地先亲我,怎么现在才害羞呢?”
“不知道!”“那天的事我都忘了!”
“所以你不喜欢我吗?”
看到弯腰贴近脸的红头发绅士的表情,苏亚拉再次感到脸变红了。虽然很愤怒,也很委屈,但是无法在他的眼神中发出“no”的信号。主导权肯定在自己身上,这样被摆布的自己虽然像个傻瓜,但也无可奈何。
“别担心,苏亚拉。”“因为比起你爱我和我体内的两个人,我更爱你。所以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灵魂吧?”
那个从容地笑着的男人的脸真的没有恶意。苏亚拉很舒服地看着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微笑,最后也笑了。
就像17年前一个少女恳切希望的那样,我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作为护士,作为一个女人,照顾某人灵魂深处。还有以护理之名…
“所以,我们未来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们?你是我的女儿。”
“这不是你一个人做的。”
——以护理的名义,爱这个人。
*
就像在说什么秘密的故事一样,苏亚拉做了深呼吸。她抓住带着好奇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克洛蒂尔斯的肩膀,踮起了脚。虽然担心听到心跳的心跳声,但苏亚拉还是小声开了口。
*
“我未来女儿的名字是……”
小护士踮着脚尖,把嘴拿到男人的耳边低声说。凉爽的风吹过两个人脖子上的围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