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唐更,牵马进来,说:“欲借刀,怎不早说一声1
把绳子一端套在马脖子上,一端绑紧刀身,示意叶晓艺,只管用力拉绳,自己则抽打马匹,一同发力,连着大刀下的石垫一翻身,正好卡在铁栅石柱上。
唐更“癫人”,闷声叫道:“已封千年,今日不用,更待何时,你休想就这样,得了便宜,窝囊腐朽于尘世间1
让叶晓艺双手重新握紧刀柄,一脚用力蹬住石垫,自己则飞身上马,一匕首刺向马屁股,两下同时发力。
“嗖”地一声,一把尘封千年、无人能拨的上古兵器“关大刀”,就此出山。
唐更“癫人”一声叫好,跃下马背,两刀割散绳子,跑出寺庙,一路小叫着:“不得了!不得了!东乡叶家小兄弟,只手拨出白马寺千年大刀,天神下凡,打抱不平1
叶晓艺,称手一舞,果真有上百斤重。
再说,押解杨帼父女的一行人,有近二十几号人。
转过一个弯道,只见前面白马寺必经的大路上,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手持玄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大路中间。
汤押司定睛一看,是叶晓艺,心中一惊,想掉转马头,抄小路,或回浒沉镇镇驿。
俩位带队的年轻小都头,见状,不服气地说:“怕他个鸟。早听说他多厉害,今天正好可以真刀真枪,一试高下。”
其中一人拉住汤押司马头,说:“押司别慌,今天肯定要挫挫他的锐气,可别丢了我们官府威仪。”
正要摆开队形,作攻击时。叶晓艺身后山崖上,突然跳下一武林高手,一狼牙铁棒当头砸向叶晓艺。
叶晓艺好像身后长眼,反身一大刀,两件兵器对撞,火星四射。偷袭的人差点被震脱兵器,连连后退,用铁棒顶住路面,才不致于摔倒。
偷袭之人,正是县府总都头、麻捕快,心想:好生厉害的刀法,定睛一看,心中一震,“白马寺关大刀1
口中仍是威风不减:“大胆刁民,光天化日,胆敢拦路,抢劫犯人,真是太过目无皇法,藐视官家1
村口附近,已围了好些村民,都暗自惊叹,叶晓艺能拨出“白马寺关大刀”,而且舞起这把大刀来,更是潇洒自如。
叶晓艺,也不转头,只把玄铁大刀别持身后。
面向汤押司,躬身说:“押司在上,不是我叶晓艺自持勇力,刚才只是路过,见这柄大刀陈旧多时,需要磨砺磨砺。所以才奋力搬出,想给它打磨打磨,可是一时吃力,站于路中,歇一口气而已,无意惊扰官家。”
接着说:“听人说,杨家父女,犯了偷盗一罪。我们绝对不相信,特别少女杨帼,心性纯正,决不可能偷盗。押司不能枉下结论。”
暗自脸色一沉,胡诌着说:“据我从上打听,此案仍有许多疑点根本没有解决,而且关系重大,别到时破案不成,反倒连累自家。”
汤押司被说中心事,暗自沉疑。队伍后头,张史弧带着一队人马,前来增援,厉声说道:“叶家小子,猖狂个什么,你可知道,你正在犯死罪1
接着一挥手,命令众官兵蜂拥而上。叶晓艺挥刀用力一砍,路边两棵脸盆大小的楝树,应声而断,倒向路中间。
说:“为什么要差人打我,大刀现已磨着锋快,我正想送刀回寺庙呢。既然如此,就斗胆请求汤押司,给我五天时间,一定能把案件查清楚,这些天,你要好生看待杨氏父女,不能动他俩一根毫毛。这五天时间,暂且容我这个‘缉私小队长’,有随身出入查案现场的权力。”
汤押司回答说:“人身不受伤害,这个我能保证。可是想要进入案发现场办案,可不是我说了算。你可速去镇驿,找胡大人,盐铁缉巡官一职,无适当人选,正由胡释大人,暂时代劳。”
叶晓艺动容说:“此话当真?”
汤押司微微苦笑道:“我这‘官’当得,各路好汉都得罪不起。刚才这话是正道,你可速去。要不也是落个两败俱伤,我一把年纪了,最多也是丢个乌纱帽,可惜你这一生一世,都摆脱不了劫杀朝廷命官之罪。”
叶晓艺见状,只好让道一边,看着两队人马通过。
被五花大捆的杨庚经过,想起大儿子杨弈,对叶晓艺更是生了父子之情,两眼泪流,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关在鹿笼中的杨帼,心中分不清是甜美的幸福、还是青涩的遗憾,经过英武非凡的叶晓艺,也不知如何说起。心中却有一丝少女才有的、异想天真的念头闪过:刚才,让晓艺哥,一大刀劈开鹿笼,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浪迹天涯,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