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有片刻的凝噎，掀起眼皮看她。</p>

少女澄澈的杏眸中满是好奇的打探，与未经人事的单纯。</p>

香味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p>

像是一种勾引。</p>

虞笙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p>

然后他向她耳朵的方向瞥了一眼。</p>

棱角分明的薄唇轻启。</p>

“方才的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p>

虞笙眨巴着眼睛。</p>

他说的好像是……他那时勾着她的腰凑近她的事。</p>

脸上漫上窘迫的热意，她不自然地别开脸。</p>

那个举动就在她说帮他之后。</p>

虽然没有更过分的，可以算得上轻薄她的动作。</p>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p>

她揪着衣角，有几分委屈地开口：“可是，已经发生了啊……”</p>

“……”</p>

她嘴角不断往下耷拉。</p>

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p>

江焳知道她在委屈什么。</p>

她的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的时候他都没哭。</p>

眼看她眼圈越来越红，江焳敛起了眉。</p>

虞笙动了动手腕，弱弱地问：“而且你那时候，是不是想让我……摸摸摸你……”</p>

江焳脸色愈发难看。</p>

但他又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无言反驳。</p>

他尝试解释：“秦芷柔在茶室中燃了媚香。”</p>

虞笙：“你是想说，事出有因。”</p>

江焳眉心敛得更紧：“不然呢？”</p>

居然还理直气壮的。</p>

虞笙嘀咕：“凶什么凶……”</p>

江焳：“说什么？”</p>

虞笙：“没听清算了。”</p>

她不重复，心中反复琢磨着事出有因几个字，倏尔察觉一丝怪异。</p>

抬头端详着他，欲言又止。</p>

“有话就说。”江焳道，“过了今天，我不想再听到跟这件事有关的话。”</p>

哦。</p>

于是虞笙大胆发言。</p>

“事出有因，你……是不是对秦芷柔也那样了？”</p>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p>

大抵是对他们的关系实在好奇吧，她想。</p>

而且太可疑了，秦芷柔衣衫散乱成那样。</p>

若说这个大色魔真的做了什么，她觉得完全有可能。</p>

说不定就是他兽性大发了。</p>

虞笙想着，越发盯紧了男人俊美的脸，不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p>

只见江焳面色似乎更沉了些，目光中有两把利剑般，直直射向了她。</p>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p>

虞笙缩了下肩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还不行吗。”</p>

在她一句句追问下，江焳逐渐开始烦躁。</p>

他企图在她脸上找到除了好奇以外的表情。</p>

但什么都没有。</p>

江焳更心烦了。</p>

“没有。”他说。</p>

如果说中媚香时，他像要吃人。</p>

那虞笙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要杀人了。</p>

她不敢再问，忙点了几下脑袋。</p>

“我答应你，以后不提。”</p>

虞笙顿了顿，补充，“但有个前提……”</p>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慎中了这种东西，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也跟我一样，不许追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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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