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你刚刚跟我不是这么说的啊。”</p>

江灼拍拍她的手，安抚：“跟你说你听不懂。”</p>

虞笙：“……”</p>

怎么听不懂，她又不是傻子。</p>

江灼跟江夫人旁若无人地就此事交谈起来。</p>

虞笙抿着唇，不自觉抚了下耳后的皮肤。</p>

江焳中春药。</p>

然后揽着她的腰，克制地，吸了她一口？</p>

半晌，她万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p>

救命。</p>

她居然在江焳中春药的情况下，问他需不需要她帮忙？</p>

好吧，她是傻子！</p>

要不是她溜得快，等江焳药效彻底发作，她是不是已经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p>

屋外响起脚步声。</p>

“夫人，公子来了。”</p>

江焳紧跟着踏进来，低首：“母亲。”</p>

他深深看了虞笙一眼。</p>

眼中那种说不清的热度已经散去，恢复一片清明冷然。</p>

四目相对时，虞笙不受控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底写满防备。</p>

“你没事就好。”江夫人叹息一声，“我听说是阿笙把门打开的，否则你真着了秦家女儿的道了。”</p>

江焳自然地又看向虞笙。</p>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染上一层薄粉。</p>

虞笙等了半天没听到他说谢谢，憋了憋道：</p>

“也是恰巧啦，江焳先前也帮过我很多次，我还一直挺过意不去的。”</p>

江焳挪开眼：“她确实来得很及时。”</p>

虽然即便她不来，他也有很多办法出去。</p>

虞笙脊背直了直。</p>

以前，因为江焳薄情寡义的做派，显得他帮她的情分格外的重。</p>

跟他面对面时，她心里总有种亏欠的感觉，说不上的气势虚。</p>

然他又神通广大，她都找不到机会把这份情还回去，只好送谢礼。</p>

今日的事让她格外有成就感。</p>

“不客气，应该的。”</p>

虞笙一边说，一边悄悄地观察他。</p>

帮秦芷柔整理衣服的时候，她看见她满脸的汗。</p>

后来说话时，秦芷柔也满脸媚态，语调婉转，应该也中了春药。</p>

可这东西怎么解呢。</p>

总不可能抱着一个异性，吸一口就行了吧。</p>

江焳站在不远处，将虞笙语气中的假谦虚听得一清二楚。</p>

她哪是在谦虚，明明沾沾自喜极了。</p>

思及自己在茶室外对她做的，江焳拢了拢掌心。</p>

想对她说什么，又顾及一旁的江夫人和江灼，咽回腹中。</p>

他阖下长眸：“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p>

虞笙还在暗自琢磨，胳膊忽被拉了一下。</p>

“阿笙，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府了。”</p>

怎么突然赶人……</p>

虞笙愣了下，望向江焳似乎顿了顿的脚步。</p>

再回神，她已经被架着胳膊站起来。</p>

“嗯……”虞笙只好跟江灼和江夫人告别，“那我先走啦，江姐姐，明日见。”</p>

江灼连忙摆手催促。</p>

出正厅时，江焳还没走也。</p>

望着他的背影，虞笙有些不甘心。</p>

她救他一次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p>

她虽然说了不客气，他难道就不能说句谢谢？</p>

又不会掉颗牙。</p>

虞笙闷闷往前走，想着想着渐渐直起脊背，再反应过来时，已开口叫住了他。</p>

“江焳。”</p>

一不做二不休，虞笙索性走到了他面前，微微仰头颇有气势地盯住他。</p>

江焳并未开口，面上也看不出喜怒。</p>

质问的话到了嘴边，看着他无波无澜疏冷的眸子，虞笙忽然心生好奇。</p>

她犹豫着问：“江焳，你刚刚，是真的中春药了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