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莲在一旁焦急地说：“那快点吧，快点给药啊。”</p>

医生开了药，先给张阿财输液。</p>

张阿财躺在病床上，眼睛似睁非睁，呼吸变得短促，时而叫唤几声。</p>

“它一定很疼。“</p>

苟小莲一边跺脚一边说。</p>

张无用看时间已晚，就催她先回家。</p>

“我不，我陪你。”</p>

“太晚了，你妈好着急了。”</p>

苟小莲不为所动，就和张无用一起看着张阿财的输液管里药液一滴一滴流下去。</p>

很快天黑，张无用怕苟小莲饿肚子，就出去买些包子回来。</p>

“趁热吃吧。”</p>

苟小莲接过包子，掰开一块递到张阿财嘴边。</p>

阿财鼻子动了一动，嘴却张不开。</p>

张无用麻搭一下阿财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道：“你呀，要是能好起来就是天老爷照顾你，以后记住这教训吧，不要轻易去碰别人家的母狗，免得为情所伤。”</p>

苟小莲在一旁看着张无用，忽然就噗哧一声笑出来，把没咽下去的包子全喷了出来。</p>

照着张无用前胸就是一拳：“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过跟张阿财一样的遭遇啊？”</p>

张无用回道：“臭丫头你别打我，你爸欺负我，你也欺负我！”</p>

苟小莲心有戚戚：“你别上火，我先替我爸给你赔礼道歉好吗？张阿财医药费我来出。”</p>

“这是我跟你爸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p>

苟小莲听张无用这样说，上来抱住他的胳膊，默默地看着外面。</p>

此刻这丫头心里想的啥呢？</p>

张无用除了感觉对方体温的润泽，还有一些心跳的悸动。</p>

给阿财输完液都夜里十一点了。</p>

兽医说要连续输液一个星期，还带些液体的营养品给张阿财拌食。</p>

到家给阿财安顿好，张无用送苟小莲回家。</p>

山沟子里夜晚很黑，两个人默默地走着。</p>

苟小莲右手推车，左手挽着张无用的胳膊。</p>

张无用挣开。</p>

“丫头，都回来了，让你爸看见不得给我一顿乱棍打成张阿财啊？”</p>

苟小莲暗夜里嘴一噘道：“他管不着。”</p>

“你个傻丫头，我家张阿财都配不上你家黑宝儿姑娘，我更配不上你。将来大学毕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别在我这里用劲。”</p>

苟小莲更急了：“我不是黑宝儿，你也不是张阿财。”</p>

快到苟富贵家的时候，前面一道强光照过来。</p>

张无用停止脚步：“丫头，肯定是你爸来接你，我先回了。”</p>

苟小莲走出去百十步远的时候，张无用仍站在原地未动。</p>

就见手电光向这边晃了几晃，然后在苟小莲身边停下。</p>

听到苟富贵的声音喝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电话还关机？”</p>

苟小莲回道：“今天晚自习作业太多就没走？”</p>

张无用不想让苟富贵发现，就加快脚步往回走。</p>

不想后面一道强光直射过来，照在他的背上。就听苟富贵在后面喊道：“那边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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