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东见他二人都为白衡修求情,自己若是再火上浇油只怕会惹盛怒,只好口不对心地说道,“还请父皇从轻处罚太子王兄。”
白伯安看了一眼白衡英,他倒是没有想到白衡英竟会如此袒护太子,这种时刻任谁都会像白衡东一般踩上一脚分散太子的权力。但此刻他也并不能立刻治了太子的罪,因为姜家的势力还是太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都为太子求情,那就将太子禁闭在东宫三月不许随意出入,罚奉一年,小惩大诫吧。”
白衡修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禁卫军将白衡修送回东宫看守,议事殿里剩下的就只有白伯宙,白衡东,白衡英三人。白伯安见许苑还没有回来,就嘱咐身侧的宫人去将班房内的官员散了,今日的朝会到此为止。
另一班禁卫军很快将城门外跪罪的姜如海带了上来,白伯宙一见到姜如海,立刻红了眼冲上去,先是怒扇了两个巴掌又觉得不甘心,拔出身侧禁卫军的佩剑就往姜如海的面门劈去。好在禁卫军反应及时拦下了他,白伯宙跪地不起,又再次恸哭不已。
白衡英上前扶起白伯宙,见他情绪激动无法自控,向白伯安请道,“父皇,祁王伯伯待在这里不太适合,儿臣还是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白伯安点头道,“紫微,照顾好你祁王伯伯,不要让他再受刺激了。”
送走了白伯宙,白伯安的面容再次回归冷峻,他看着下跪的姜如海一脸镇定,也猜到了姜家肯定早就给他送去了信函,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
“平威将军这次回京换防,怎的人还没回府,就先到城门外跪着了?”
“陛下,臣有罪。臣教子不严,任由他草菅人命是臣之责。姜家有他这样的子弟,是姜家之错。臣方才见到太子因臣之故被罚,是臣的罪责,还请陛下饶过太子。”
“饶过太子?姜如海,你这是在边境当了太久的将军,忘了如今的封朝是谁在做主了么?”
“臣不敢!”
“你不敢?你若不敢又如何纵子行凶,你可知道你那好儿子的手里有多少人命么?这奏折里写的清清楚楚你不妨自己看看清楚。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凭着你的威名姜文彬竟然还打死了祁王世子!不仅如此,还有工部侍郎洪津的公子也是被他害死的。你们这些年将他犯的这些事瞒得滴水不漏,连我这里都不曾听闻,果然还是姜家好手段啊。”
姜如海对着白伯安连连叩首,一挥手将自己身上的甲胄脱下,从怀中掏出调兵的令牌,举过头顶,“臣教子无方害了姜家也害了旁人,再无面目担任边防重将之责,现将令符交还陛下,请陛下赐臣罪责!”
白伯安眼神示意宫人去将令牌取回,说道,“姜如海,如今人证俱在,倒也不怕你抵赖,就等姜文彬还有洪津来到殿上后,我定要给他们一个公道,让他们看看即使外戚如姜家也绝不可能凌驾于皇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