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
拓跋宏狂奔到城楼上,几乎想跟着跳下去,只是被人拦住了,他趴在城楼上,右手往下,他希望想要抓住什么,只是徒劳的看着长安迅速往下掉去。
长安闭着眼睛往下掉去。
“长安,你不是想学武功吗,今天我教你一招,你知道什么是最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是什么?”
拓跋无为站在城楼上,看着长安,然后慢慢的面对她,往下倒去。
“拓跋无为。”
长安吓得半死,只是拓跋无为往下掉去的瞬间,忽然眼神凌厉,衣袖间甩出无数钢丝,然后直接借力,一个翻身稳稳落于地上。
“拓跋无为,你吓死我了。”
长安飞快的跑到城楼下,看着拓跋无为,一阵轻锤,忍不住哭泣。
“学会了吗?”
拓跋无为只是温柔的笑着。
“没有,这么坏的功夫我才不要学。”
那时的长安是娇气的,可如今的她却仿佛已经失去了无数的色彩。
坠落的感觉让长安忍不住感觉自己仿佛飞了起来,若是可以,就这样掉落下去,多好,那样她是否就能见到最想见的人。
只是长安知道还有一件事情,她要做。
下方守城门的士兵此刻都惊住了。
下一秒,长安忽然挣开眼睛,衣袖间甩出四根细丝,就在半空中,直接一个借力翻身,脚踩城墙。
“驾驾驾。“
远处狂奔而来一匹马。
拓跋宏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从原本的绝望忍不住漫出一股喜悦,只是喜悦还没多久,就看到长安直直的落在马上,然后狂奔而去。
动作发生的太快,拓跋宏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这一幕。
慢慢的笑了起来。
“长安,你又骗我。”
他慢慢的站起身,身边的人全部低下头。
拓跋宏慢慢往前走去,忽然他停下了脚步,捡起地上的铃铛。
嘴边慢慢泛出冷笑。
“你有什么打算。”
一个高大的男子,手中拿着羊皮袋,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前方坐在石头上的女子。
“那你呢,你怎么会来救我。”
长安回过头,看着那布。
那布笑了。
“我说过,这一生我唯一心愿就是与修罗神一战,这个愿望还没实现,我怎么能让你死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那日的人是你假扮的,真正的修罗神早已不存在。”
那布忽然靠近长安。
“若是这样,就更不能让你死了,不然岂不是连假的都没了。”
那布的眼中带着笑意。
长安转过身。
“你都已经坐了一夜了,这月亮变成太阳,有什么好看的。”
那布就地坐了下来。
“说实话,要不是在城外看到魔影,然后好奇跟着它,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有此动作,你说这魔影要是不能即使接住你,你可就真的摔死了。”
那步摩挲着下巴,渍渍的说着,语气中多了丝炫耀的意味。
他可是接替了魔影的工作,你看结果多成功。
“魔影很通人性,这点事它还是可以做好的。”
“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啊。”
那步直接站了起来,他看着长安。
“那你准备以后去哪?”
去哪,她也不知道去哪。
她想去找干爹干娘,她总觉得他们还活着,想去找小山,想去找拖也,可是却知道只有不找他们才是最安全的。
长安慢慢将腰间的铃铛拿了出来。
“或许找一个地方将它重塑成黄金吧。”
那布看着长安的动作,听着她的话。
“你想将这个铃铛融化了,这个铃铛不挺好看的,而且声音也蛮好听的。”
那布不解。
“越是好听,就越是致命。”
“哦,原来是毒药啊。”
那布摸了摸下巴。
“若是你不知道去哪,不若去我那吧。”
看着长安的眼神。
“放心,有我在,你就是最高贵的客人,况且以你的能力,那些人还不是你的对手。”
“我阿查汗部落呢,以前可是以锻炼起家,像这种锻造的,我们说第二,可是没人敢说第一,而且你的铃铛一看锻造技艺就很繁琐,想将它融化,恐怕没有一定的功力很难。”
那布直接评价。
“而且这里面应该还加了其他的东西吧,是蛊惑术。”
“你知道。”
“我只是听过,毕竟曾经南疆可是很喜欢将蛊惑置于声音之中的。”
那布又喝了一口酒。
“若是如此,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那才是最安全,毕竟能融化这个的,世上并无几人,恐怕都在拓跋弘监控之中,也只有我那,暂时他还不敢找人查探,其他地方,你这恐怕。。。”
“好,那就去你那。”
长安下了决心。
“好,去了那,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那布很是自信。
偏远的山村中。
彩雀背着框慢慢的往镇上走去。
她今天是要将打的猎物和草药给卖出去的。
坐在牛车上,两只腿随意的搭在车外,整个人很是自在。
“彩雀啊,你别听那些人胡说,那些人可配不上你。”
“知道了,牛伯伯,我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