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性放下还未处理完的消息,封清歌打定主意要将景澜的伪装扒下来。
“战事记录已经呈上,臣所说和上面也不会有太大初入。”
“我问的你是失踪后的事情。”封清歌并不给景澜歪曲意图的机会,“服下逍遥丹和暂时性失忆,都是你的自我保护。”
景澜闭上嘴,心里开始怀念什么都不记得的日子。
“说说看,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她极其不希望哪日突然得知景澜的死讯。
“也算不上代价。”景澜斟酌着用词,道,“只是身体会出现排斥而已。”
“为何我没事?”
景澜想都没想就道:“殿下千金之躯,有天道庇佑,自然不会有事。
“你准备食言吗?”
“臣并未说谎。”
年轻时候的身体,确实在排斥年长的灵魂。
但不是重生的后遗症。
景澜微微垂首,盯着地面上的青砖。
“殿下若是可怜臣,便不要过问了。”
“可怜你?”
封清歌面色有些古怪。
“臣并非内心柔弱之人,殿下无需多虑。”
“去吧。”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封清歌将一张纸条压在手掌下方,冷笑一声道,“不是要去找父皇,现在就去。”
“殿下?”
“本殿无事,只是暂时不想看见你。”
“臣告退。”
沉稳身影离开,封清歌抽出刚才盖好的纸条。
“玄,三。”
算算这消息到她手中的时间,那些家伙要到也就是这两日。
到时候有玄门的人,景澜想瞒也瞒不住。
长出一口气,将手中纸条焚烧。
封清歌眼神无比认真地翻阅剩下的资料。
她现在急需一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秋闱张榜好不热闹,几家欢喜几家愁。
上榜之人喜极而泣,未曾上榜心灰意冷。
前三甲名单放出的同时,还敲定了殿试的日期。
正好在中秋前几日。
到时得了名次,在宫中举办赏月宴会,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雅致。
那日景澜离开后,在承乾宫逗留了两个时辰,便急匆匆赶回家中。
一连三日都未曾回宫。
而监视景国公府的眼线,连一星半点消息都未曾传回来。
属下神情惶恐上报之时,封清歌只是口头上简单训斥了几句,便让其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好好完成任务。
除了景澜之事,其他都极为顺利。
赤云阁那些家伙吃瘪之后就销声匿迹,连第三位副阁主被抓走都不吭一声。
这样倒是方便了她找人帮忙。
除此之外,朝中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少,众人几乎已经默认继任者。
至于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家伙,封清歌直接将其当做一团会说话的空气。
封于明这段时日也安分许多,至少没有刻意阴阳怪气找麻烦。
只是他正经起来,难免有人产生点不该有的心思。
封于明倒也不含糊,前脚别人找他,后脚他就将人买了个彻底。
几次下来,那些人看到他恨不得绕道走。
不过文官有文官折磨人的方式。
“五皇叔,京中打马掀了人家的摊子?还是一十六家?”
凤眸带着笑,但手中奏折却直挺挺飞向封于明。
封于明抬手捏住,随意翻了两眼。
“本王赔了钱。”
“您如今三十出头,不是十三,能否稍微稳重些?”
“花有重开日,人自然有少年时。”
盯着强词夺理的封于明,封清歌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叔还是实话实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