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景澜的势力远不如日后。
许多人手上的工作重合。
其中有不少人曾在宫变前半年,和某些官员接触过。
景澜必定不会有二心。
所以只有可能是父皇要求或者默许。
封清歌私下派人调查过,后来发现所有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明里暗里的保皇党。
要是这样还猜不出景澜之后的势力到底从何而来,她可以当场自裁。
“父皇让你蛰伏多久?”
已经被猜到用意,景澜也无意隐瞒。
“直到殿下你们成长起来。”
“父皇。”
封清歌停顿了一下并未继续。
“你可知赤云阁行事目的?”
“他们似乎在举行一种仪式。”
他也没活多久,能查到的东西有限。
“上次在禹州见到的祭坛,京城附近应该也有。”
“在京中前祭酒李云福家中。”
这人似乎有些耳熟。
封清歌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景澜补充道:“禹州知州夫人的娘家。”
一年之前的记忆搬出,封清歌心底发寒。
“汪平丘似乎说过,知州府宅邸样式,是因其夫人思家而改。”
“禹州知州府和京城中李府的布局一样,逆推风水八卦,以地脉为基锤炼气运。”
“龙脉?”
封清歌想起皇帝之前的猜测。
“有可能。”
景澜未曾触及到更深层次的原因,只能模棱两可。
“难道他们还想要凭借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夺封国气运不成?”
封清歌觉得荒谬。
气运之说,本就非实际存在,难道真有人蛰伏谋划多年,就是为了这样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运’乃天生,谁也无法说其存在的状态,古往今来追求极致‘运’的人不在少数。”
景澜眸光深沉,眼底情绪与封清歌极为相似。
“古有求雨祭祀,如今也有人祭拜城隍河神。不过是个人意念寄托,臣不觉得有错。但要将个人所想强加于其他人身上,导致民不聊生,他们便不该存在。”
“李家那边我会派人去盯着,其他还有什么异样?”
景澜微微摇头,歉疚道,“一时想不起来。”
“那就慢慢想,如今局势还算稳固,有时间筹谋。”
封清歌屈指在桌面重重敲击两下。
“现在来说一说,为何你我会重新出现在这里?”
景澜闭嘴装哑巴。
“你倒是还记得自己承诺过的事情。”
不能撒谎,所以干脆不说。
“我似乎见到了你的师父。”
景澜眉头一皱,道:“师父他老人家来无影去无踪,连臣都不知他在何处。”
“不是现在,而是之前出现的幻觉。”
封清歌将当时所见,捡着重要地说了几句。
“根据我所看到,可以得出一个答案。”
景澜低着头,眼神有些闪躲。
难得见成年之后的他露出这幅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
“代价是什么?”
“臣还有是事务要忙,先行告退。”
“你手下势力有九成如今都是本殿在管理。”
有事务?
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
“陛下让臣等会找他说清楚东南水域的事情。”
“你可以现在告诉本殿,父皇那边我会去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