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所以许多臣子明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可偏偏毫不畏惧,反而是给自己找着开拓的理由,实在找不到的就把责任甩给其他人。
谁让淮云浅最初的执政理念就是一个宽仁二字,再加上几次朝中变动,淮云浅最终都是打了个哈哈过去,这让这些大臣们的心思便动了起来。
“陛下,我等大臣今日前来只为一事1曹纯站起身来,他的神色看上去如忧国忧民的忠臣一般,但是淮云浅很清楚,曹纯的家里可是侵占了上万亩良田,并且还想尽办法不纳税。
“何事?”淮云浅靠坐在龙椅上,身旁白衣侍们杀气四散,以至于曹纯心里都有些惴惴,为何今日淮云浅的表现和以往截然不同?
“陛下,我等皆是心忧国事,恳请陛下惩治朝中奸佞1曹纯说的大义凛然,淮云浅瞥了他一眼,随手抄起香梨丝毫没有理会他。
淮谦泽见状咳了咳嗽,不料淮云浅却关切道:“来人,请太医来,看看最近成王叔累成什么样子了,多半受了风寒1
“不用不用,陛下你吃你的1淮谦泽彻底打消了和解的念头,昂首看着天空,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决定在不开口了。
“陛下,先前曹尚书所言极是。”吏部尚书史奈见状开了口,可淮云浅依旧没有理会两位尚书,反而饶有兴致的问起自己衣服上的针绣是谁做的。
“陛下1中书令匡尹皱紧眉头大声喊道,淮云浅这才转过头看向群臣,淡淡说道:“敷衍完了?”
“陛下如此戏弄群臣,若是先帝在天有灵,一定……”匡尹正要义正词严,突然见到淮云浅面色冷了下来:“一定什么?说下去1
匡尹脸色尴尬,一旁的曹纯等人也是不禁摇起头来,谁不知道淮云浅最反感的就是先帝,提谁也比提淮冬青强。
“陛下,匡中书先前有所失言,还望陛下宽宥1史奈在一旁打着哈哈,然而淮云浅并未如往常一般放过他,反而是继续说道:“匡中书失言是小,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把纳的九房小妾送回家中?”
在场群臣立刻怔住,匡尹更是脸色铁青,淮云浅见状这才正坐起来:“曹尚书大义凌然的很呢!就是不知道你家中那万亩良田何时肯纳税?
二位真应该跟史尚书好好学学,人家只不过在收了几十万两的贿银而已,看史尚书为官才是真的有学问,那真叫做一个和光同尘。”
领头三人的脸面此时都有些挂不住了,谁也不知道淮云浅今天究竟是抽什么风,以往都会给足他们面子,今天不知为何火力全开。
“陛下……”曹纯咬着牙开口道,他要好好提醒淮云浅,只要景国还想运作下去,无论是谁都要讨好他们。
做皇帝的想要办事首先就要有人,而朝中一大半都是他们三家的门生,无论是昔日的淮冬青,还是池白远当政时,都好端端的给他们供养着,这才免于景国没有受到灭顶之灾。
“如何?今日我把三位做过的事不过说一说,你们就有些坚持不住了?”淮云浅说话间依旧阴阳怪气。
“陛下今日如此羞辱我等,我等也不必再给陛下情面1匡尹直截了当的威胁起淮云浅。
他们本想趁南宫星乱政的机会,将南宫家彻底扳倒,谁知淮云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现在他们反倒被动起来。
“情面?你把你看的太重了,也把你们三家看的太重了1淮云浅猛地站起来,他隐忍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三家跳出来。
“淮云浅,你会为今日你的嚣张付出代价1三人站起身来,连官帽都不稀罕,直挺挺的扔在地上。
正当他们三人准备离开这里时,只见早已守在四处的白衣侍冲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祝
“陛下,你是想除掉我们吗?你可不要忘了,景国半数文官皆是我等门生,你就不怕顷刻之间,景国轰然倒塌吗?”三人察觉到不对劲,赶忙威胁起淮云浅。
“既然如此,那就都除了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