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公府。
南宫星跪在祠堂里整整两天了,在这中间她滴米未沾,十七也跪在书房外恳求着南宫昌撤去惩罚,然而南宫昌却不为所动。
“南宫昌,你是不是想把女儿逼死?”淮筱绫坐不住了,气冲冲的来到书房吵闹着,然而南宫昌却回以冰冷的目光,她立刻就闭上了嘴。
在南宫家,只要南宫昌不开口反驳,淮筱绫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只要南宫昌下了决心,即便是淮筱绫也必须完全听他的。
“两天而已,死不了。”南宫昌继续下了一枚棋子,淮筱绫咬着牙说道:“你就算不心疼女儿,也该想想她刚从军营中回来,怎么也该休息个几日……”
“我何曾休息过?”南宫昌一句话堵住了淮筱绫的话,淮筱绫侧着脸,不知不觉间眼泪都留了下来。
南宫昌见状叹了口气,用手替她擦着泪却被她躲开来,只听她更咽道:“嫁给你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我都认了,可是星儿他们不能再受苦了,这是你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1
“这些年我都听你的,从未管过他们,可是你看看她现在做的什么事?明明族法在前,训斥在前,可她依旧充耳不闻,如此下去,她怎么撑得起南宫家的大梁?”
“撑不起就撑不起,宿儿不是替她撑持着吗?”淮筱绫心疼南宫星,她都不忍心去看南宫星的模样,只敢让十二替她去探望。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1南宫昌声音沉了下来,淮筱绫被他的态度气的转身离开。
“都说我对我那闺女最狠心,我看你比我起来也差不多少。”东宫子在一旁嘲笑着,南宫昌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南宫昌起身准备去祠堂,突然他脚步停在了门口,跪了两天的十七看着他皱起眉头:“又是哪个不知死的,敢来闯阵?”
“老爷,阵法动了1第六的声音传了出来,南宫昌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瞥了一眼十七:“起来吧,就算你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免去责罚。”
“老爷,十七只恳求老爷让小姐吃点东西1十七说罢叩首在南宫昌面前,南宫昌看了她一眼:“你不想起来,那就不起。”
南宫昌从她身边走过,十七就这么跪在书房前一动不动,目睹这一切的东宫子摇了摇头,这人还是这般无情。
淮云浅没想到刚翻了墙就触动了阵法,虽然说他知道神隐公府设有机关,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机关是即时的,而且还是从他踏足神隐公府地界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阵法。
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变了模样,一会儿是春暖花开,一会儿就布满了冰霜,淮云浅小心翼翼的走在小路上,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天色越来越暗,温度也越来越低,拍在他脸上的雪越发像着刀子,然而他怎么走都仿佛走不到终点。
他拔出恕孽剑,剑刃在他手上重回了浓郁的杀气,他试图用恕孽劈开这道阵法。
然而南宫昌亲手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破解,九星困龙大阵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杀伤在于与之相匹配的阵法。
“公爷,晚辈淮云浅求见1淮云浅被风雪打的直不起腰来,剑插在地上,淮云浅咬着牙承受着常人无法抵御的压力。
远处的风雪尽头,一道光影缓缓走来,淮云浅艰难的抬起头,只见南宫昌神色淡然的站在他面前。
“敢闯我南宫家的,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淮云浅,你想死吗?”南宫昌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他是动了杀心。
“公爷,小侄想问问公爷两个问题。”淮云浅承受着压力,声音颤抖着。
“说。”
“第一个问题,柳州之事公爷可否知情?”
“第二个问题,郡主所做之事皆是晚辈所请,如若责罚,责罚晚辈即可1
淮云浅得知南宫星被南宫昌责罚,这才冒然前来闯阵,只是他低估了南宫昌的阵法,这才生命垂危。
“你可知,这两个问题足够我杀你一千次?”
风雪凝固在淮云浅身上,几乎压垮他的意志。